nbsp; 不管陆正承再怎么惋惜痛悔,死的那个人都是他哥哥,而不是他。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激烈的情绪波动加上严重的伤,很快便消耗了陆霁明的体力与精力。
他躺在地上,身体时不时的因为疼痛而痉挛抽搐着,意识模糊地做起梦来。
……
雪,好大的雪,白茫茫一片。
有一道清亮又熟悉的少年声音在呼喊着一个名字:“明远,陆明远!”
“明远,你先下去吧,我拉着绳子保护你。”
“好。”
……
“明远,我采到了!”
“嗞拉——”是绳子断裂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跌入了雪山峡谷深处,在冰天雪地里激起一阵血红的花……
整个世界都归于静寂。
与此同时的余家。
书房里,余学深戴着眼镜,坐在待客的沙发上,看向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宁栀。
“陆霁明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宁栀唇畔端着乖顺恬静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惊愕或是伤心的情绪:“听说了。”
余学深目光触及她不起波澜的神情,心里奇异地畅快了一些。
为了利益,他愿意将她放出去。
但是他内心依然将宁栀看作是一个他独有的物品。
余学深面上浮起最常见也最虚伪的笑容:“这些天,你做得很好。”
“仅仅花了这么短的时间便哄得陆霁明要同你订婚。”
宁栀笑容适时加深,低垂眼眸道:“还是您这些年教导得好。”
余学深不觉更加愉悦,可他还记得正事,于是轻咳了咳,正色道:“那你如今的看法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抬手倒了一杯茶,推给宁栀。
宁栀双手接过,握着细腻丝滑的杯身:“我能有什么看法呢,都听父亲您的就是。”
余学深却摇了摇头:“你不用避讳,直接说便是。”
自从那次宁栀主动自荐,余学深才恍然发现,她已经长大了。
她拥有着足够的美貌与智慧,能为自己带来不可想象的利益。
远比用那些刑具折磨人还要令他快乐的利益。
也是那天过后,余学深再也没有让宁栀进过书房暗室。
宁栀停了两秒,才问道:“那您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
余学深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缓缓道:“若是往日,那这场婚姻自然是利大于弊的。”
“只是眼下,陆霁明身上带了这么重的负面舆论效果,陆正承势必也会受到影响,市长的位置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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