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我就是那个叶俊。亏得您还记得我”。
杜子詹颇为直肠子地说道:“县太爷的嘉奖宴上虽然你没说什么话,可是我却注意到你了。因为诸人都觉得案首闫淙风姿俊秀,可是闫淙却谦逊地说,他觉得自己比不上叶俊。诸人又问,叶俊是何人,闫淙笑着指了指你,说,就是那个最为有运气的第二十啊!所以大家几乎都记住了你”。
叶俊嘴角抽了抽,心里将闫淙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道:“闫淙这是与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叶俊心里如何腹诽,脸上倒是丝毫没有显露,还颇为好脾气地说道:“既然都认识了我,那也挺好,等以后大家都进了书院,就都能帮衬帮衬我了”。
旁边一个叫做肖咏的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叶俊,说道:“你一个第二十名,去了书院就是垫底的存在,帮衬你有用吗”?叶俊侧目看了那人一眼,说道:“嗯,第十五名也的确足以令人骄傲了”。
旁边几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个叫秦汉的不由笑着看了看叶俊,说道:“咱两席上席下,以后一起切磋一起努力”。叶俊道:“我可不敢和第五名的做席上席下,做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以后还望秦兄指点一二”。
秦汉道:“区区一次童生试算什么啊?只要努力都会进步。叶俊,我看好你,冲你这股幸运劲儿,我都得离你近点儿”。他说着话愣是强硬的和那肖咏换了换位置,挨在了叶俊的边上。
叶俊并不扭捏,他知道,要想将自己是个女子这个秘密长久的成功的瞒下去,自己必须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这挨一下碰一下的,就当没发生吧。
因为距离中州府城较远,所以路上得在客栈歇息一晚。客栈很普通,就是大院子大平房儿大通铺,叶俊一看嘴角就抽了抽——这特么还让人活不?!感慨是感慨,吐槽归吐槽,叶俊还是迅速地占了一个靠墙的位置,他旁边竟然是被笑嘻嘻的秦汉给占了。
秦汉此人,十六岁,童生试第五名,身材颀长,面容清隽,举止文雅,倒像是个大家公子。有他睡在旁边,叶俊觉得倒是能够接受。待大家都吃过饭,叶俊略作洗漱就上了炕,没错,此间就是长长的大土炕。
叶俊只脱了外衫,因来时他给自己准备了许多隐藏自身的衣衫,所以如今虽然只穿着里衣里裤,也不会暴露。白天天气倒是很热,可晚上还是有点凉,叶俊将旅馆提供的不甚干净的薄毯子松松地盖到了肩头,两条胳膊露在外面,屋里屋外乱糟糟的也是睡不着,不由睁着眼睛盯着大梁上的蜘蛛网。
一个屋子十几人,有几个在洗漱,有几个还在说笑,还有几个在温书,只有叶俊是上炕最早的一个。叶俊也不理旁人,默默心里面给自己催眠,其实坐了一天车,他快累死了,这古代的路都是土路又不平,所以马车很颠簸的。
不一刻,一个人挨着自己躺下来,是秦汉。
秦汉看叶俊躺得规规矩矩的,就笑问道:“是不是今天累着了”?叶俊道:“是挺累得,不过还受得住”。叶俊又看了秦汉一眼,说道:“你不温书吗”?秦汉明亮的眼睛里闪现几分揶揄的笑意,说道:“二十名的都不温书,我温什么书”!
对秦汉的打趣,叶俊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说道:“这里光线太暗了,我怕伤眼”。秦汉道:“以后你也提醒着我一些,不要进士没考上还毁了一双眼,那不是亏大了”?!叶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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