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清逸站在屋内才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无名火。不经意一抬眼,突然发现叶俊留了个食盒在他平常所坐的位子上。墨清逸慢慢走过去。
那食盒极为精致,分上中下三层,墨清逸打开来,一一取出,只见是四道小菜(腊肉萝卜干、南瓜糯米饭、菠萝虾球、清蒸鲈鱼)和一道咸汤(西湖牛肉羹)。
食盒里最下层躺着一张洒金纸小笺,这小笺被折叠成一只鸟(纸鹤)的模样,墨清逸打开来,只见上面用拙劣的簪花小楷写着:拜师宴你没吃,谢师宴尝尝我的手艺吧。咱两的关系,没有你的允许,出去后我不会多说一句。就算以后咱两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该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这菜,不吃的话,你会后悔的。祝老师喜乐安康。
墨清逸随手将小笺扔在一边,唤墨五去准备碗筷来,他则自去净手。
有句话叫怎么说来着“要么不吃,一吃就会停不下来”。墨清逸就是这般的。他身为墨家家主,什么没吃过?but谁来告诉他,这家伙做的菜怎么这么好吃啊!墨清逸还从未吃过这般多的饭菜,叶俊带来的几乎他都吃光了。他很羞愧,心中暗道:“幸亏今日没旁人,否则太失礼了”。
他吃饱喝足后,鬼使神差地又捡起那被他丢掉的小笺,嘴里喃喃道:“这是簪花小楷吗?鬼画符还差不多!谁有这样的学生简直要丢
死人了”。
新睿三十一年,四月初九日,天有微雨,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叶俊因为有上一次乡试作为参照,今次准备的东西倒是更细致了。甚至前三天他还让沈玉玏帮他去抓了给女人延迟月经的药,不然一下子考九天,万一来了葵水可不是要人命嘛。
上次乡试是在八月,这次是在四月,这次比上次凉快了许多,所以叶俊干脆给自己研究了一身贴身连体皮衣,这皮衣自然也是带着男人第二性征的,穿上后,像第二层皮肤似的,不仔细揣摩,还真是看不透。当然这全赖他平常注意锻炼,瘦是瘦了点,可是有肌肉,甚至马甲线都给他练了出来。
叶俊整个人往那边一站,身姿笔挺、精力充沛,头戴儒巾,身穿儒袍,书生意气颇浓。个子属中等,肤色算不上最白,更兼举手投足潇洒自然、坦荡自信,所以,轮到他过搜检时,那两个兵丁摄于他的气度,只是在他身上随意地拍打了两下,就算过关了。
叶俊暗中抹了一把自己的“冷汗”,心中暗道:“果真是越坦荡无私越好。在自己之前可是真有那些形容瑟缩、胆小怕事、畏首畏尾之辈,兵丁见了直接让脱光上衣的”!
那两个搜检的兵丁都是京都人士,早已练就十分圆滑,眼色也不止仅有一两分,打眼一瞧叶俊,心中暗道:“此人风姿端秀,气度不凡,来日必不是池中之物,这种人又怎会夹带小抄作弊?所以,直接放行吧,只当结个善缘”。
如此这般,对叶俊来说,这最为要紧的搜身局,反而就这么轻松地过了。也是属于天助自助了。
叶俊在号房里过得倒没有上次那么水深火热了。上次天气热他穿得又厚,那汗是出了一层又一层,自己身上都是馊的。如今好些,发了试卷他就闷头答题,试卷收走后,他就吃东西,然后睡觉。吃的东西仍是以蔬菜肉糜粥为主。
就是吧,这考场里因为太过安静了,有什么动静就都被无限放大。那些不会做题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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