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这一次是病来如山倒,感觉这么多年的病症,攒在一起爆发了。
府衙里的刘同知、赵经历、王知事等人都过来探病,有外男来时,沈玉玏就回避,叶俊跟前就放小孔和墨十七伺候着。
沈玉玏一边照顾叶俊,一边将最好的皮毛都翻出来,吩咐人去找裁缝,让给家里所有人都做一件大毛的披风并高筒大毛的靴子。这边天寒,穿那些在京都时穿的普通冬衣根本就过不了冬。
叶俊喝了吉庆大太监给他开的药,三天后就感觉好了许多,只是家里诸人都不敢让他往外面去,他只得盖了厚厚的棉被在罗汉塌上歪着,时睡时醒。醒了就看看书,看累了就睡一觉。叶俊感觉这样的日子真是享受,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嘛,趁此机会多歇几天也未尝不可。
午后,当他又睡了过去,郡王带着吉庆低调地来看他。
墨十七施礼恭谨地说道:“请郡王恕罪,叶大人喝了药,才睡下,可要喊他起来”?荀羽摆摆手,径直自己掀帘子进了屋子,后面的小孔、墨十七、吉庆都悄悄跟了进来,张罗着给荀羽沏茶倒水。等他们都忙活够了,荀羽就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十七带吉庆去用些茶点”。吉庆腹诽:“谁要用茶点了?哼,又赶人”。
墨七和墨十七都是墨清逸身边的人,荀羽自是认得的,由此可知,墨清逸这是有些认真了。再想想那天去打猎,十七那紧张叶俊的模样,看来墨七和墨十七都是知道内情的人。
叶俊用得药里面有助眠的,是以他喝了药此时睡得有些沉。脸上还有着病态的苍白,因捂着厚被子,双颊略有些淡粉。她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睡在从他那里讨来的那张紫檀木罗汉床上,全没有站在人前那些机智灵动、沉稳干练、冷酷强势的指点江山的模样。
这个女人在蹴鞠场上多么耀眼啊?他有多耀眼就证明他对自己有多狠。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势必付出了比平常男子多两倍甚至数倍的努力,真是个狠人啊!
荀羽不知怎么想起了之前在中州府时,大家为了她的乡试开的盘口,自己当时跟着也大赚了一笔。所以说,这个女人所做的事,世间又有多少男子能够轻易做到呢?这是个强大的女人,自身强大到没有人将他与女子联系起来,尽管她长得很是不俗。此时仔细看看,他皮肤细腻,没有胡须,没有喉结,多么明显的事实,只是以前他就从未注意过这些。
叶俊也真是狡猾,怪不得刚中了进士就匆匆成了亲,如今儿子都好几岁了,即便别人想给他塞个小妾,他又做出一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种模样来,这还真是——做戏做全套呢!
荀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叶俊的长睫毛,又用手指顺了顺叶俊那略带英气的眉毛,心里奇异地软乎乎、热乎乎的,不自觉嘴角就弯起了愉悦地弧度。
荀羽倒是想在这边等叶俊醒来,只是吉庆大太监不允许,说什么怕过了病气儿给郡王,不一刻就催着荀羽回去了。荀羽被吉庆催得心烦气躁,可他又不想表现出来被吉庆发现,于是隐忍了两天,就对吉庆道:“你带人去替我往丹州府和甘州府转转去,看看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样”?
吉庆已经人老成精,荀羽一开口他就知道这是要遣他出门。吉庆老神在在地说道:“郡王放心,老奴的本事您还不知道吗?即便我没去,那边若有异动,消息也会第一时间传回来。况来时老王爷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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