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片刻慌神。
亏心事本就不能做。
“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任何不好的情绪不是我造成的,我不欠你什么。”她说完挂了电话,顺便把这个号码也给拉黑了。
她看向祁砚京,有些歉意:“抱歉,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的。”
当着丈夫的面和前任battle,怎么想都怪。
祁砚京摇头,“没事。”
当初他们结婚之前他就知道有这么回事,现在结婚了能从她那亲耳听到她和前任说不喜欢他了这句话,其实也挺爱听的。
“你和他说话没以前那么激动,你已经在放下他了,对自己不利的感情要立马抽身,否则会伤到自己。”
祁砚京眸底像是波澜不惊的海域,薄唇轻启缓缓又吐出两个字:“会疼。”
他温声细语的说着话安抚着她的心,就像是一双手在修补她缺失的东西。
温知闲愣神的盯着他,明明看起来那么冷对她说话却总是轻声细语的。
受了伤舔舐伤口,没想到运气好碰上了一剂特效药。
夜半。
顾煜辰从晚上那通电话开始他就开始慌神了。
如坠冰窟。
时间久的他差点都快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和温知闲在一起。
他躺在沙发上,刺眼的灯光迫使他闭上眼睛,一时间记忆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知闲喜欢自己,她的目光总会为自己停留,但是他觉得知闲在她面前太乖了,只能是妹妹。
后来他认识了李朝暮,她的那股劲儿太招他喜欢了,后来他们分了,那段时间他跟失了魂似的,买醉泡吧常有的事儿,直到那个冬天的夜里知闲找来。
她穿了件白色的羊绒毛呢大衣围了一条山茶花的围巾,许是外面天气寒冷她露在外的鼻尖冻得微红,和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那像极了他第一次遇见李朝暮的时候。
知闲当时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他只顾着问了句:“你喜不喜欢我?”
当时他就是太想朝暮了,想着乖就乖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起码某个瞬间她是像朝暮的。
他确实没把知闲当一回事,她对自己好太久了,他都已经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自己比起以前还只是朋友那会更过分,起码以前他觉得一起长大的妹妹,他会更照顾点,后来连对她稍微的偏爱都没了。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这些全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呢……
是她不对自己索取,是乖巧听话,还是什么……
以前温叔沈姨对自己是赞不绝口,怎么会到了连面都不想和他见的地步。
知闲的每个关心爱他的瞬间都化作了利刃扎进了他心口。
他就像是两年前捡到了一个治愈的音乐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没能好好的呵护甚至不惜砸烂了它,直到没了它才发现自己被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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