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做侍读在皇帝跟前经筵,也是不错。”
温长清就摇头:“能让小皇帝敬重的老师也只有沈首辅,经筵的内容虽是内阁准备好的,但小皇帝性格乖张,还是保命要紧。”
白玉安叹了叹:“小皇帝的脾性,一两年是难转变的,或许再过两年就好了。”
温长清亦点头,又道:“幸好朝中还有沈首辅撑着,那般威慑人的魄力,一般人在那位置上也不好坐。”
沈珏愿意整顿官吏,白玉安对他也有了几分好感,但户部与沈珏之间应是没有什么利益来往的,他这么做,何尝不是巩固自己的权利。
白玉安点头,又低声道:“他愿意整顿倒的确是好,只希望能有用吧。”
温长清就道:“今日听说内阁要颁新政下来了,说是针对吏治的,看来沈首辅是要大刀阔斧施行下去了。”
“应该是下月就好施行了。”
白玉安一愣:“你听谁说的?”
温长清就道:“今日叫了两个修撰去了内阁帮忙草拟校对去了,正巧碰见了听说的。”
白玉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又翻了翻手上的正德会典。
听说这是沈珏根据前头的会典重新编撰的,她校验时看了一遍也暗暗佩服沈珏的手段。
他在那个位置上,的确是有能力的。
下午时白玉安下值回去,阿桃从屋子里拿出封信给白玉安:“老爷寄来的。”
白玉安就坐在前堂的椅子上接过信拆开来看。
信纸整整三四页,白玉安坐直在椅子上,秀色白衣规整垂下,腰间的玉佩也安静的掉在椅子上。
外头竹叶声沙沙,阿桃静静站在白玉安的身边,小心看着白玉安的神色。
白玉安的神色里倒看不出来什么,一贯的宁静淡然,眼眸如清潭,瞧着也没什么压力。
她又见白玉安的指尖动了动,几页信纸压落在了膝盖上,这才忙问道:“老爷说什么了?”
白玉安朝着阿桃笑了笑:“父亲倒没说什么,让我不用记挂家里,也不用想着回去,家里都安好的。”
说着白玉安将信纸又放到旁边的桌案上,身子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向外头:“父亲说我二叔家的三堂哥不久会上京会试,到时候会住在我这里。“
阿桃掩唇:“可是元庆公子中举人了?”
白玉安失笑:“去年来的信,你倒是忘了。”
阿桃笑起来:“公子小时候最喜欢元庆公子了,每次都要元庆公子抱呢。”
白玉安叹口气:“希望三堂兄这次能中进士吧,不然回去堂嫂又要骂了。”
这些年三堂兄一心想要科举仕途,偏偏每次落榜,如今已年过三十,每日里除了看书也不做其他。
家里大小事也不怎么管,在县里开了个学堂,收入也微薄。
阿桃好奇的看向白玉安:“听说中了进士就能做官了,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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