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马车内只有车轮的声音,白玉安认真看了沈珏几眼,那双眼里没有往日听到高寒名字时的阴翳。
也没有半分阴沉的脸色。
她觉得心结应该打开。
伸手握向了沈珏的手指,她问:“为什么昌平伯爵府会忽然搬回老家?”
沈珏靠在马车后面,闲适的看向白玉安的笑了下:“刑部的左侍郎郎进与祁王勾结埋伏,高寒父亲与祁王和郎进都有联系。”
“此事涉案甚广,大理寺的与都察院查到昌平伯爵府,不过是按照流程审理。”
“倒是我护下了,只叫他们回乡不入京,已经是格外开恩。”
说着沈珏将白玉安抱到自己腿上:“玉安若是不信,那些来往的书信我倒是可以给玉安看一看。”
沈珏说的真真假假,他也知道白玉安不会去看那些信。
昌平伯爵府的已经走了,信的真假白玉安又找谁去验证去。
白玉安的目光中映着烛火,星点的暖黄落在她鼻尖与下巴上,语气轻缓:“沈珏,要是高寒因为被我连累出了事情,往后我怎么与你安心的过下去?”
“高寒帮过我,我如何理所应该的安稳?”
沈珏沉默的看着白玉安,两人目光相对,沈珏只从白玉安浅淡的眼眸中看到安静。
他没对昌平伯爵府做什么,只是容不下高寒还在京城里罢了。
只要昌平伯爵府还在京城,高寒总会回来。
眼中的情绪变幻了几许,他捧着白玉安的脸,试探性的妥协:“玉安不信我?”
“那我让他们留在京中就是。”
“只要玉安能安心。”
白玉安看沈珏能明白她的意思,松了口气道:“我与高寒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沈珏,你也该信我。”
浓墨似的眼眸微垂,挡住了里面翻滚的情绪。
沈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高寒的名字每从白玉安的口中说出来一次,他就想要捏碎高寒一次。
他无法释怀高寒帮助白玉安骗他,还试图跟着白玉安一起走。
高寒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明白白玉安是真的不懂,还是心里明白却纵容着他的靠近。
要不是不想让白玉安怀疑他,沈珏早就不会让高寒再活着了。
他让伯爵府安然回乡已是他的极限,可白玉安还在为高寒求情。
他更无法忘记他站在庭院外,看着高寒与白玉安坐在里面的剪影,相谈甚欢,烛影交叠,那一刻他嫉妒的快要发疯。
他不想让白玉安恨他。
不然高寒早就死了。
可白玉安要高寒留在京城内,已打破了沈珏忍受的极限。
白玉安看沈珏垂眸不说话,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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