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她连累了阿宴,谁的命不是命啊,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阿宴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所以她就想着要一命换一命的。
总之不管怎么哭吧,阿宴受伤了是事实。
可阿宴就是个硬骨头,将身上t恤衫扯下来一大条缠在伤口上也不喊疼,还是母亲看见了之后将他拉到房间里,给他缝了针包扎。
母亲不是学医的,却敢在人身上缝针,而且从江年宴现如今疤痕的恢复情况来看,母亲的缝针技术相当高了。
但也因为这件事父亲给母亲提了意见,大抵意思是如果宅子里的人受伤直接送医院更安全,在家处理伤口太仓促了。
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对母亲有意见,也只是态度很温和地沟通,他从未对母亲火冒三丈过。
母亲并没有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她说她是在能保证安全卫生的情况下才给阿宴缝针的,而且她认为哪怕医院里的医生都没她缝得好。
那年虞念还小,并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争执的,阿宴不是平安无事了吗?
但后来父亲收购了一家私立医院,而且这家医院是连锁,总部就在北市。
方便了老宅的人进出医院,虞念和虞倦洲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直接去自家的医院,医生资质自然也不用说,聘请的都是国内三甲专家和国际上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
可母亲从没去过自家的医院。
虞念拿了药箱出来,先是洗好了手,跟江年宴说,“我的本事肯定不如我母亲,所以一旦弄疼你了你可别火。”
江年宴一时间无奈,“不会发火。”
他又不是小姑娘,疼了还发火。
其实江年宴的伤口恢复得挺快,就像他自己说的,命硬。但虞念觉得源于他身体素质好。
揭纱布的时候小心翼翼。
江年宴看着她说,“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虞念轻描淡写的,“不是怕你疼,挨刀子的疼都能受了,现在这点疼你不可能受不住。我是怕纱布黏伤口上,太用力的话会渗血。”
江年宴看着她,哭笑不得。
事实上她还真是多虑了,他的创伤面都好得差不多了。
所谓的上药,多此一举。
虞念就知道是他有心在折腾,所以拿了消毒药水简单地处理了一番,重新贴上纱布。
江年宴看出她整个人都透着敷衍气,忍笑,“相比虞太太,你的手法业余多了。”
虞念心哼,我又不是大夫,觉得我业余你去医院啊。
收拾好药箱起身要走,被江年宴给拉住了。“这么敷衍我,是不是来点补偿?”
“敷衍?”虞念一脸无奈,心说就你那伤口贴纱布都算是侮辱了它,她上个药还叫敷衍了?
谈何敷衍啊。
但重点在他“补偿”二字。
虞念警觉,“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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