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在心头蔓延。
她抬头向上看,和漆黑的眼眸对上,心脏的疼痛更甚。
“夫人,该拜堂了。”
没有锣鼓喧闹,没有证婚唱和。
许织夕几乎顺从地抓着手中的红绸,和他完成了所有仪式。
甚至她的身体后来都没有被控制住。
盖头被揭开,她才望见四周的场景。
这是一个灵堂和喜堂结合,最中央的高台上摆着一个灵牌,烛火明灭摇晃成幻影,许织夕看不清其上的字。
而高台之后贴了一个巨大的囍字。
四周挂满了红绸,可她的身侧却停着一口巨大的黑木棺。
棺材板一半大开,圆形黄色纸钱在地上铺洒着,不时被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风吹起,发出哗哗的响声。
而不远处还有一张木床,红色帘幕之上是一对交缠的龙凤银纹图案,精致却又透露着暧昧。
许织夕被身侧红衣厉鬼牵着走向木床。
“夫人,我们该洞房了……”
从梳妆开始,她的记忆便开始恢复。
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来过这里,上一次,她就嫁过他一次。
她的夫君是九天之上的皎月,又是氤氲在水墨画中清雅的莲。
但她的夫君,却在最后,与这座充满肮脏阴暗的大宅院的一同埋葬。
-
许织夕坐在床榻上,仰头望向面前高大俊美的厉鬼,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弯眸道:“好呀,夫君,我们洞房吧。”
许玄愣住,他表情转换了一瞬,又故意勾着唇道:
“许道长,你这是在屈从一只厉鬼啊……”
许织夕没有应答他,只是手指解开他红衫的腰带,用一双盈盈水眸望向他。
“夫君,该洞房了……”
这几个字被她咬得缠绵悱恻,就像是一把小小的钩子。
银色的头冠被砸到地面,发出清响,珠帘摇晃。
发带散开,满头青丝散落在红色的床褥之上。
许玄伸手解开他刚刚轻手系上了带子。
当时的面无表情、心如止水被完全击溃。
他稍稍分出一丝心神疑惑,自己刚刚是如何那么镇定替她脱衣又穿衣的。
但很快,他的心神就被少女完全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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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卷着地上的落叶,落叶被折断,又被吹散开。
红色龙凤帘幕随着床榻摇晃。
“好冰……”
许织夕皱了皱眉。
“夫人,我是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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