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脸上还疼。
爹给赤脚大夫塞了好几张粮票,求大夫不要把事情说出去,还求大夫给她熬一碗堕胎药。
爹说必须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掉了,她还是个好姑娘。
她跟爹跪下了。
爹到底是心疼她,答应了他。
她不知道爹为她的任性承担了多少,之后爹为她找了个无法生育的男人,让她安心嫁过去,说人家会把她的孩子当亲生的对待。
可她不愿意啊。
这次爹也不惯着她了。
把她关了起来。
趁着天黑,她跑了。
扒上火车,跑去了临安。
怕路上生是非,她用火车上的煤涂满了脸、脖子、手,学着娘当年的模样,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满身脏污的叫花子。
她记得穆敬生跟她说过的地址,一路问了过去。
临安真的好繁华,和她在书中读的一样,路边是几层高的楼房,两旁装着路灯,许多小轿车在道路中来回穿梭。
她记得穆敬生说过的老宅。
一路打听着寻了过去,才得知,穆敬生并不经常回去。
可她不知道其他地方啊。
穆敬生的邻居是个好人,得知她是来找穆敬生,没有嫌弃脏兮兮的她,带她吃了第一顿饭,又通知了穆敬生。
她终于又见到了穆敬生。
可是见到穆敬生的一刹那,她手足无措,起了退缩的心思。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容颜俊朗,一身西装革履,戴着银丝一副眼镜,身姿挺拔而优雅,气质高贵。
毫不夸张地讲,他连蓬起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矜贵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穆敬生。
令人一见倾心,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他的眉宇之间。
而她,且不说此刻的她浑身脏污,即使她洗干净了,风姿绰约,与他相比却仍是平凡到泥里,与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格格不入。
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弥补。
见到她的穆敬生惊讶极了。
是的,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是个细心的人,见她目露怯却,毫不嫌弃地握住她满是脏污的手,把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一点也没有嫌弃,她脏兮兮的衣服沾脏了他的白衬衫。
她想,她没有看错人,穆敬生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忘情负义之人。
穆敬生为她安排了住处,请了一名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得知她怀孕,穆敬生欣喜疯了。
他在他们的房子里高兴得转圈,抱着她转圈,说一定会尽快娶她,让她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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