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了一遍。

郑嘉听完后问着：“既然那东西是团抓不住的空气，你我守在门口又有什么用，它们随便就可以溜进屋子。”

“是，你说得没错。”安茜说道：“所以我才觉得有古怪。”

“啊？哪里古怪？”郑嘉露出一副脑袋不转的呆傻模样。

“那东西可以随意进入房间，无形无量，而且只能它触碰到物品和人身，其他人却碰不到它，这么厉害的能力，但直到现在真正逼近死亡的受害者只有琪玉。”

安茜说出自己的猜想。

“我觉得它想进屋杀人是需要某种条件的，否则也就只能在门边划一划那些客人或是姑娘的脸。”

郑嘉听着安茜的分析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说道：“哇……没想到你比我聪明这么多。才一晚上你就推测出这么多信息？”

“你这什么意思？”安茜不满，“是个人都能比你聪明。”

郑嘉无力反驳。

他被安茜揪拽着来到北院，安置在刘少爷所在的房间门口后，就回到了孙三娘二楼的房间。

孙三娘应该是又睡下了，安茜静静地站在门口，靠着走廊边上的栏杆，望着整间院子。

白日之下，院子里却静悄悄的，那些睡着觉的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还在等着晚上能多接些客人多赚些钱。

与院内不同的是，旁边的集市此刻热闹非凡，人群熙攘。

这一幕，在夜晚时会完全反转。

集市陷入睡眠，院子内苏醒。

安茜忽然觉得，夜莺堂就像是活死人的墓地，在这里，夜晚是姑娘们的白天，糜烂是姑娘们的荣耀。

她半垂下眼，不再观望着一览无余的院子。

时间在无所事事中飞快流逝。

待到夕阳余晖落下时。

安茜身后的门开了。

孙三娘已经打扮整齐，头上戴着艳红的簪花，嘴上抹着鲜红的唇脂，唇形锋利且薄，刺着安茜的眼睛。

其实孙三娘早就醒了。

还在安茜再去西院休息的期间，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喜笑颜开，看来是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走吧。”孙三娘摇着扇子婀娜多姿地走下楼，安茜跟在她身后。

院子里的灯已经点了起来。

今天院子里有些不一样，处处挂上了嫩粉、朱红的薄纱随着微风飘动，若明若暗更显着暧昧。

懂音律琴艺的姑娘们内院摆出的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穿着华贵，一看就是压箱底的衣服。

最不一样的是，院子里身份低下的客人全都被赶走了。

孙三娘属于有钱就赚能捞则捞的性子，所以才划分出内院和外院，内院负责接待有钱有名的少爷，外院就是些普通得了些闲钱才能来享受一次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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