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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您去。”杨晓生递给燕知一个新口罩。
“哦不用,你忙你的。”燕知把口罩戴上,“我自己去就行。”
“这两天学校有员工体检,校医院人挺多的。”杨晓生也看出来燕知脸色不是很好,从兜里拿了块水果糖给他。
有次燕知在组会上因为低血糖昏倒了,之后实验室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糖。
燕知不是因为低血糖难受,但他一向承别人好意,笑着把糖接过来,“正好今天没带,吃完应该就没事儿了。”
杨晓生还想坚持,但实在难以忽略沉默在旁边的高大阴影。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位老师是……?”
他回国时间短,也不大接触科研之外的事物,只觉得牧长觉有些眼熟。
“我姓牧,”牧长觉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等一会儿我跟着燕老师去医院就好。”
燕知谁也不想让跟着,“不……”
“另外我不是老师,”牧长觉意味深长地看向燕知,“我是燕老师前一阵新收的‘学生’,前不久才刚刚深入地交流过一晚上,对吗?”
燕知真不明白牧长觉怎么就忘不了这一茬事,怎么跟谁都得这么别有深意地提一嘴。
虽然燕知现在知道了牧长觉不会真告诉别人,只是单纯说给自己听。
偏偏杨晓生还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他有些困惑地看燕知,“我们招了新学生吗,您在哪儿招的?”
燕知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他……”
总不能说是在酒店招的。
牧长觉把书包重新搭到肩头,慢条斯理地低头发短信。
“你先去忙,我俩一起去校医院,回来我跟你具体说一下。”燕知跟杨晓生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
“那您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杨晓生说完,有些失落地上楼了。
“先坐会儿。”牧长觉拎着燕知的包,在一楼的长沙发上的自顾自地坐下。
燕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坐下。
但是按照经验,他自己现在估计也就还能走个两百米,是肯定一口气走不到校医院的。
所以他也跟着坐下歇会儿。
“你不用跟我去。”燕知又开口推辞了一遍,“你现在不应该正是忙的时候吗?”
“我是忙。”牧长觉把书包带调长了一点,更适合自己的身型背,“但是忙的内容不就是和燕老师相关的吗?你和剧组签过合同的。”
他从包里掏出来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保温杯,倒了一杯热水给燕知。
他又提醒燕知,“而且我也跟那个学生一起上过课啊。当时我就坐他旁边,算起来,我被传染的风险不比你大吗?”
燕知喝了一口水,身上刚刚轻松一点。
听见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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