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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宁轻鸿又开始批今日的折子,翻了翻,又问,“左相的折子呢?”
拂尘如实禀报,“昨日左相醒了后将御医都赶出来了,今日也未曾来上朝,探子说,相府闭门谢客,已不理朝事。”
宁轻鸿思虑片刻,“去让工部右侍郎上门拜访,详细告知左相赈灾江南一事。”
拂尘不解,“这……”
宁轻鸿,“让探子盯着些,江南虽生水患,但向来商贾云集,相府背后是江南学士,这赈灾款该拨多少,左相要清楚得多。”
拂尘应是。
宁轻鸿将朝政理完,又被拂尘提醒该去用午膳了,事务堆杂,他午时未曾歇息,看折子看到申时。
端着热茶回来的拂尘低声道,“爷,太妃那派人回了话,说是胡乱养着玩的,若是冲撞了您,就将那猫宠都送出宫去。”
太妃怕是会错了意,以为千岁爷要对几只猫下手,拂尘面色古怪,虽说这事问的蹊跷,让人误会也是难免的,但主子再怎么也不会无故为难几只猫。
宁轻鸿朱笔一顿,“罢了。”
拂尘也格外为难,他手底下管着的内卫府都是太监,府里下人也都是没根的,寻个人问问都难。
也不知主子怎么冒出个怎么个念头,又是养猫又是养狗的,还要养孩子。
怪了,千岁自个也生不出,莫不是动了要收养个孩子,继承家底的念头?
宁轻鸿正准备提笔,似是想起什么,问,“陛下呢?”
拂尘,“……这,老奴想想,好像还关在小间内。”
笔尖一停,无端在纸上留下刺红一点。
宁轻鸿搁下笔,起身,“一整日都没唤过?”
拂尘应是。
小间的锁重新被打开,雕花木门向内一推,屋内暖香早已燃完,只剩秋日的冷凉。
宁轻鸿一垂眸,就瞧见睡在软榻上的少年天子,褪了鞋袜,似乎觉得冷,蜷缩着盖住他的裘衣。
皱着张小脸,
但睡相很乖。
拂尘正准备去唤,刚伸手一碰,就暗道不好,“爷,陛下身上有些烫,恐怕是因为昨夜里染了风寒,现下起热了。”
乌憬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似乎有人扶起了自己,他趴在谁的膝上,鼻尖是熟悉的暖香,身上也盖了一层暖乎乎的棉被。
皱起的小脸舒展开,舒服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道,“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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