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脉,道,“陛下应是着了凉,臣开个药方子,早晚按时喝,细心养着,半月后应会痊愈。”
“只是这发热……一时是降不下来了,这两日得麻烦些,尤其是夜里,莫要捂着,影响身子散热,但也莫要着了凉。”
宁轻鸿,“是需要省心些。”他瞧着又往他怀里埋的少年,吩咐,“送些流食过来,药先煎着。”
拂尘应“是”,派人送张院判回去了,没多久,一碗暖胃的小粥就送了过来。
因为乌憬生了病,这粥特地做的清淡了些,只加了些许碎肉,没有早膳的蟹肉粥瞧着漂亮好喝。
乌憬闻到香味,睁眼朦胧瞧了一下,瘪瘪嘴,“……不喝。”
不想喝粥。
乌憬躲着把脸埋进宁轻鸿的袖子里,“呜呜”说,“讨厌……喝粥。”
宁轻鸿按着眉心,“换。”
但不管换哪个粥膳,乌憬都嚷着不喝,鸵鸟似的埋进人怀里。
宁轻鸿拧着眉,但看见乌憬依赖地抱着他的手时,又松懈开来,“罢了,盛碗肉汤来,在里面加些糯米饭。”
乌憬模糊地看了一眼,乖乖张嘴了。
总不能躺着吃饭,宁轻鸿将人抱起来,坐在他腿上,靠在他的臂弯里,一口一口喂着人吃下。
而后便是煎好的药。
光是闻到味道,乌憬就皱着鼻尖,故态复萌地往别过脸,晕乎乎地合上眼,靠在宁轻鸿的肩上,不动了。
隔着层衣袖,都能感觉到他额上滚烫的温度,快要将人烧坏般。
“可不能再傻了。”宁轻鸿轻叹口气,唤了两个人过来,把乌憬从他身上扯开。
乌憬要哭。
宁轻鸿冷下语气,“不准哭。”
乌憬被吓到,抽了抽鼻尖,迷蒙地听见面前看不清人影的人对他说,声音像隔了层雾,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进他耳里,“张嘴。”
他听话地张开嘴,囫囵被塞进一口苦涩的药汁。
“吞下去。”
乌憬便苦巴巴地跟着那道声音咽了下去,一口又一口,他难受得不行,当真是在鬼门关面前徘徊不动了。
待喝完了药,更是苦得眉间都皱在一起。
“张嘴。”
又是一道声音。
乌憬乖乖地张开唇齿,舌尖被塞进一枚去了核的蜜枣,甜得他晕头转向,又想哭了。
茫然无措在这陌生的深宫里撑了十日,本就脆弱不堪的毅力在这一朝崩溃瓦解,随着病痛,一起宣泄出去。
“爷,天色不早了,可要备回府的马车?”
“嗯。”
……谁在说话?
好似又有人在将他扯开。
一直被他紧紧抱着的手臂这次也丝毫不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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