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主子往后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南栀收回思绪,耳边传来沈淮序极力压制怒气的声音:“栀栀对个无关紧要的人,倒是比对孤还上心。”
“白萱犯了事,孤已经让人把她处理了,你的身子孤会让章仕德给你调养好。”
只是南栀方才番话刺激得他眼中浮现了暴戾的神情:“往后莫要再让孤发现你私底下偷偷吃药,不然孤便杀了你身边伺候的人,无用之人,留着也没用。”
他这番威胁的话语震得南栀心里一紧,不可置信瞪着他:“沈淮序,你简直不可理喻!”
人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她早便知晓的。
只是她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她不能不顾这满院子人的性命,她相信他这疯子做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南栀眼眶发红,紧紧抓住扶手,死死盯着他,艰难地再次开口:“沈淮序,你当真杀了白萱?”
沈淮序见她有些难受,上前抱住她,收敛了身上的气势,面色缓和下来,柔声哄着她:“栀栀,孤没杀她,只要你答应孤往后不再偷偷服药,孤便把她放了。”
他知晓,若是不说得重些,依着她的性子,只怕不会乖乖听话。
南栀任由他抱在怀中,滚烫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甚滑落,她不声不响地垂下头,顿生了无力之感。
她手无力垂下,眼神黯淡了下来,沉静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是羽毛飘落:“臣妾答应您,殿下放了她吧。”
南栀滚烫的泪珠砸落在沈淮序的手背上,烫得他心里一疼,他声音放缓了下来,“栀栀,以前是孤不对,不该让你喝避子汤,孤也后悔了,是孤的不是。”
“孤这就让人放了她,莫要生气了。”
沈淮序松开了她,拿出锦帕耐着性子给她把泪珠拭去。
南栀推开了他,从他怀中站起身,眼中的表情淡漠得几近于无,“殿下,臣妾累了,还请您先回去吧。”
忽然间她喉咙一痒,忍不住弯着腰剧烈咳嗽,沈淮序见状,忙上前扶住她,急切问道:“栀栀,你怎样了?”
他话音刚落,南栀喉头便传来一股腥甜,她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等她松开手时,掌心已经出现了一片猩红,嘴角出现了一丝血迹。
沈淮序盯着她掌心的血迹,呼吸一紧,心里一阵刺痛,一股钻心的疼意漫上他心口。
紧接着,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时,南栀便眼前一黑,昏倒在他眼前。
沈淮序眼底猩红,快速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痛喊出声:“栀栀!”
南栀整个人毫无生气地倒在他怀中,脸上的血色骤失,只是嘴角那一抹红色看着有些刺目。
沈淮序抱着她的手都在发抖,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发颤:“把章仕德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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