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鸡足山中各处寺庙进香。这些寺庙仍同当年一样,不许他挂单,他只能和同行的戒尘和尚露宿在荒坡野树下。尽管如此,鸡足山的僧人仍怕这个外来的和尚名高盖主,不准他在山上居住。他只得带着戒尘,涕泪下山到了昆明。在福兴寺闭关一年。到了1904年春,因归化寺和尚契敏等人的恳请,虚云出关,先在归化寺讲《圆觉经》,《四十二章经》,皈依者三千多人。尔后又应梦佛上人的邀请到筇竹寺讲《楞严经》。一时间,虚云在昆明的声名大震。时任大理府提督的张松林和李福兴,率一帮官绅,专程来昆明把虚云迎至大理府的三塔崇圣寺,请讲《法华经》,皈依者又数千人。李提督盛情挽留虚云就住崇圣寺。虚云说:“我不住城市,我早就发愿要在鸡足山挂单,但山上的子孙不许。今诸位护法,若能为我在鸡足山圈一片地,我愿在那里开单接众,以挽救滇中僧众,恢复迦叶的道场,此老纳所愿也。”李提督称善,着令宾川县知县办理。由于官方的支持,虚云回到了鸡足山。他并不想住进那些现成的有僧人住持的寺院,而是找了一个已经 坍塌的破院来安身,这破院便是钵盂庵。
钵盂庵自嘉庆后,已无人住。虚云驻锡于此,发觉钵盂庵香火不旺的原因,是因其大门外的右方有一尊白虎样的巨石蹲跪在那里,导致佛位不安。他决定斫碎巨石,在那里凿一个放生池,化解白虎之不祥。于是请来石匠斫石,谁知斫了几天,巨石连个裂痕也没有。遂将巨石周围的壅土剥去,才发现这是一块无根的巨石,高九尺四寸,宽七尺六寸。顶平可结跏趺坐。虚云又招来百余名山民,让他们把巨石往左移二十八丈。山民们拼力干了三天,这巨石动也不动。山民们感到劳而无功,于是一哄而散。虚云心知这块巨石不移,钵盂庵的改建便不会成功。于是他祷之伽蓝,讽颂佛咒,率领追随他的十余位僧人,居然把那块巨石移到了原定的位置。
这件事在鸡足山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远近百姓都赶来看这一奇迹,无不惊为神助。好事者题为“云移石”,士大夫题咏甚多,虚云自已亦写了两首诗:
嵯峨怪石觅奇踪,苔藓犹存太古封,
天未补完留待我,云看变化欲从龙;
移山敢笑愚公拙,听法疑曾虎阜逢,
自从八风吹不动,凌霄长伴两三松。
钵盂峰拥梵王宫,金色头陀旧有踪,
访道敢辞来万里,入山今已度千重;
年深岭石痕留藓,月朗池鱼影戏松,
俯瞰九州尘外物,天风吹送数声钟!
巨石既移,虚云在鸡足山也就立住了脚。此后,他又经行万里,为重修钵盂庵募集经费。他走腾冲,经畹町到缅甸之仰光,又渡海至槟榔屿,再至台湾、日本,又由大坂乘船到上海。这一路行来,已是一年有余,其间募得银两,陆续汇寄到鸡足山,由留在山中的戒尘督修钵盂庵。等到虚云到上海时,新修的钵盂庵已经落成,并由虚云更名为迎祥寺。新寺气势恢宏,成为山中最为壮丽的禅刹。此时,虽是光绪皇帝当朝,却是慈禧太后权倾朝野之时,而虚云的大名,也是轰动京师。肃亲王善耆以及庚子之乱时随銮的一帮王公大臣,都联请虚云晋京护法说戒。虚云到北京住了几个月,又由肃亲王发起,总管内务大臣将请颁《藏经》给鸡足山的一纸奏折呈给了光绪皇帝。光绪三十二年六月六日,皇帝准奏:云南鸡足山钵盂峰迎祥寺加赠护国祝圣禅寺,钦赐《龙藏》,銮驾全副。封赐住持虚云,佛慈洪法大师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