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雀奴就从后西配殿搬到了侧殿的乐悦阁。
宁钰稷伸出手,手指修长洁净,雀奴依稀记得妻主还是太女时,染过丹蔻,可现在的妻主已经分不出心神在这一方面。
他把自己的脸搁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挲,宁钰稷轻和一笑,“去吧。”
“是。”雀奴得了话,提袍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弯腰行礼,“见过林大人。”
林大人的父亲是曾经的礼部林尚书,她则是他的幼女,也是帝王曾经的伴读,现在也官拜从三品。
林大人对雀奴点头回礼,“公子。”
雀奴口称不敢,把门合上,随后退至一扇屏风后,不欲打扰她们谈论朝事。
“陛下,您吩咐的,微臣都已经查清,整理到这折子上了。”林大人把一本折子放在案几上。
眼神好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屏风处隐隐透出来的影子。
她自然是认得雀奴的真实身份,曾经赵太傅与她父亲乃是好友,她和雀奴关系也尚可,见他沦落至此,难免唏嘘悲叹。
陛下算个好归宿吗?林大人不知道,陛下的心是冷凛的,血是寒凉的,她可以摒弃作为人的慈和,但又实实在在的垂悯于众生。
宁钰稷披了一件外衣坐起身子,头发披散,今日是休沐日,原本她是打算睡到申时再起。
林大人拿起右侧案桌上的紫玉钗,伺候宁钰稷绾起长发,语气恭卑,“查了半个月,不会出错。”
“嗯。”宁钰稷应了一声做回答,翻开折子,扫过上面的一个个名字,“韩关湖……赵赫慕……”
“如今朝堂清明,天下也平和,替他们翻案倒是简单些。”宁钰稷手指轻点折子,语气淡然。
七年前她初登基时,南方水患,北方干旱,天灾不断。南王又因年迈上交所有兵权,边关也并不安生。
偏偏在紧要关头出了高氏一案,牵连众多朝臣,宁钰稷不能心软,必须尽快平息,几十个几百个人的性命比不上江山,比不上天下万万民。
“是啊,也能洗刷他们身上的冤屈了。”林大人松乏一笑,语气感慨,“其实微臣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在短短半个月就理清如此繁杂的卷宗。”
“是微臣的父亲在一旁协助,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他那些老友一世清白,总算可以大白于天下。”
“嘣!啪!”杯子落到地上的声音从屏风后清脆响起。
宁钰稷把折子合上,对林大人说,“明日上朝再详谈,你先退一下吧。”
“是,微臣告退!”林大人俯身行礼后离开。
雀奴从屏风后出来跪到地上,嗓音微微嘶哑,“雀奴不慎打碎杯盏,求妻主恕罪!”
“雀奴,到朕跟前来。”宁钰稷温声道。
雀奴听话乖巧地跪到宁钰稷面前,他听到妻主问他,“雀奴,你怨恨朕吗?”
他脸色惨白如纸,脊背忍不住的颤抖,他越害怕却离宁钰稷更近,近乎倚靠着她,“雀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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