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身体歪歪斜斜地倒在了我的小床上,整个人虚脱得睁不开眼。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入手处一片冰凉刺骨,就好像抓着一块冰在手里。
“冷……”阿花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
我手忙脚乱地掀过被子将她裹住,朝她手心里哈着热气。
“怎么样,好些了吗?”
阿花冻得浑身直哆嗦:“我没事,让我缓一会儿……”
她现在阴气极重,确实需要好好地缓一会儿,我示意张文斌出去,别打扰阿花。
张文斌很识趣地悄声出去,刚关上门便问:“温师父,这个白发小师父没事吧?”
“你也看到了,阿花为了给你请文将军上身,遭了多少罪。”我可没夸张,很多身弱之人被上身后,会作冷作寒,浑身疼痛,严重的可能会病上好长一段时间。
阿花本就孱弱,第一次上身就是个威猛的鬼将军,当然吃不消了。
我寻思着给她煮点姜糖水暖暖身,便几句话打发了张文斌:“既然答应了,就好好去做吧!你可以糊弄人,却千万别糊弄鬼神,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文斌面色一紧:“那不能够,我现在就去摇人,马上、立刻下水去找……但是那位置……”
我让他别慌,稍后会帮他看米,确定一下方位。
送走了张文斌,我给阿花煮了好大一锅红糖姜水,她连喝了三碗,终于缓过神来。
直到她嘴唇浮现出淡淡的粉色,我的心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刚才……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我迫不及待地问,实在很好奇,被附身是什么感觉。
阿花虚弱地靠在床上,认真地想了想:“不记得了。”
她最后的记忆,是在文将军进门那会儿。
“我看见一个穿着破烂铠甲,浑身插满箭头的男人,提着长枪从门口走进来,滴了一地的血……”她缩进被子里,一边回忆一边念叨着太惨了、太惨了……
看来这位文广胜小将军,是被万箭穿心而死,想想都觉得肉疼!
我好奇道:“既然他走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去投胎呢?”
阿花还没开口,江澜月便现身在窗前,挺直的背影如同一棵劲松:“因为执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鬼魂也不例外。
文广胜最大的执念,就是没能履行诺言,平安返乡迎娶心爱的姑娘。
这份执念将他留下,在土里深埋了几百年,如今他想去投胎都没机会了。
“一个鬼魂,特别是有道行的鬼魂,在某地待得太久,就会变成地缚灵,被束缚在死亡或者埋骨之地,无法远离,无法超生……”
江澜月说,这次他能过来,是因为我搭桥铺路,还派了兵马过去,不然,他很难离开那片林子。
“那他又是怎么对张文斌动手的?”我就像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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