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风俗习惯,谭昭昭很快就接受了学跳舞。
其实,她更想看到张九龄跳舞,他腿长手长,舞剑的英姿能想象,跳舞就属实想象不出来了。
谭昭昭抿嘴笑得欢畅无比,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大郎教我,我还没见过大郎跳舞呢。”
张九龄岂能听不出谭昭昭话里的期待,道:“你可是想看我笑话了?”
谭昭昭笑眯眯道:“我真没有,只是好奇罢了。宾主尽欢,可是要喝酒?喝酒也要一并练习呢。”
以前谭昭昭喜欢喝酒,到了大唐之后,连酒味都没闻到过,忍不住怀念抿唇。
张九龄笑道:“好,明日我让千山取酒来,我们一同共饮。你太瘦了些,得长胖些方好。”
这是谭昭昭第二次听到张九龄说她瘦,眼睛眯了眯,小心眼地道:“大郎是嫌弃我不美了?”
张九龄无奈地道:“天地良心,我并无半点嫌弃之意。太过消瘦与肥胖,于身子无益,我惟盼着昭昭能安康无忧。”
谭昭昭有错就改,很快就赔了不是,“是我的错。大郎放心,我一切都好。咦”
先前她尚未来得及细究,张九龄的变化从何而来。
两人关系亲近了些,谭昭昭径直问道:“大郎,你怎地就想通了,愿意带我去长安了呢?”
张九龄凝神回想,与谭昭昭相处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在眼前一一闪现。
他此时方察觉到,她的一切,他都清楚记得。
天下无人不仰望长安,她说卢氏嫁人生子,一辈子都没走出过韶州,看过外面的天地。
她并非仅仅仰慕长安的繁华,她想看得更远更宽。
她恰好是她的妻,能与他并肩前行。
张九龄心软如水,柔声道:“我难以说清。要是以后的路有你在一起,应当会更加有趣吧。”
仅仅是有趣?
谭昭昭不满鼓起了脸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有趣更加难得。
张九龄见谭昭昭笑得欢快,他亦不习惯说这些,甚是羞赧,侧身背着她,闷闷道:“你笑甚?莫非你不信我?”
来到这里之后,陌生的时代与规矩,陌生的丈夫与公婆,她一直压抑着性格中跳跃活泼的那一面,就释放了几分。
谭昭昭撑着探身过去,悄然打量。
屋内昏暗看不大清楚,只感到他的呼吸好似重了些。
害羞还是生气啊?
谭昭昭轻手轻脚躺好,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吭哧着解释:“你别多想,我是觉着有趣很好,不是笑话你。”
张九龄嘴角无声上扬,手往后一伸,拽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慢慢转过身,面对着她:“你可是不喜我背对着你?”
谭昭昭啊了声,心直口快道:“没啊,睡觉以自己习惯的姿势为主,这样才睡得安稳。”
张九龄感到有些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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