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帮不了任何的忙。阿翁阿家他们嫌弃我,我能理解,但那只是他们的看法,与我何干?”
风吹来,卷起绢丝飞扬,谭昭昭顺手紧紧压住了。
“我不愿困在后宅,成日等候丈夫归家,操心丈夫可有吃饱穿暖,可有生出儿女替夫家开枝散叶,侍妾可有安排妥当,庶子庶女可有一并妥善照顾,可有在翁姑前尽到孝心。既便我什么都不是,心气还如此高,如此不知好歹。大郎,你可能接受?”
大唐正是太平盛世时期,她有钱傍身,不求大富大贵,足够她舒适过一辈子。
何况,无论在何种境地,她都要活得自在随心。
替如今的她,替以前的谭氏,一并活了。
张九龄不假思索上前一步,谭昭昭赶紧拦住他,道:“大郎莫要回答得这般快,先深思熟虑之后再说。”
风越来越大了,卷来乌云,将太阳埋了进去。
“估计要下雨了。”谭昭昭打量着变了的天气,忙着将丝绢收进箱笼。
张九龄默不作声忙着收拾,心此刻犹如天气一样,闷得慌,堵得慌。
谭昭昭愈冷静,他愈难受。
真如他所料那般,他们皆看重他,从未考虑过,她的想法。
她后悔了,所有的大度,皆因着无所谓。
世人并非皆爱权势富贵,也有隐在世外的高人神仙,断不肯入俗世,只求一份自由自在。
他的昭昭便如此,不屑他的大好前程,定要做他的妻子。
将丝绢收进箱笼,张九龄唤了眉豆与千山来,抬进屋放好。
张九龄望着天色,手伸出廊檐下探了探,道:“兴许晚间会下雨。明日早起若雨停了,我们进城去。”
谭昭昭讶异了下,她来到这里之后,还没去过韶州城呢,高兴地一口应了,“大郎进城可是有事?”
张九龄道:“先前昭昭说替大娘子添置一套头面,我们早些去办了。”
谭昭昭想起张九龄送她的那只簪子,犹豫了下,道:“韶州城要是寻不到好的头面,不若就给大娘子金叶子。越州富裕,要是不时兴的头面,大娘子也不好戴出去。”
张九龄下意识看向谭昭昭的发髻,她向来素淡,只在发髻上蘸了一只柳叶金簪。
他送的簪子,从未见她戴过。
张九龄失落地道:“昭昭,我送你的簪子,你可是不喜欢?”
谭昭昭看着他脸上的落寞,忙否认道:“没有,礼轻情意重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平时我不喜戴太多的配饰,太重了。大郎那般费心替我寻了来,我都好生收着呢。”
送礼不得人心,还不如不送。
张九龄懊恼地道:“昭昭莫要安慰我,是我莽撞了。”
谭昭昭有口莫辩,忙岔开了话题:“顺道替七娘子备一份吧,她要是成亲,我们总不能忽略了。”
听到“我们”,他们还是夫妻,张九龄心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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