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的耕种一年,还赶不上四十亩上田的收成。”
踢了踢脚下的被洪水冲的陷进土中的一块木板,班老头喟然长叹,“若是光收成不好,也能捱的下去。
可先前的演武,让胡人丢了颜面,算是彻底结了仇,时不时就有胡人过来故意挑衅。
若不是府兵出身,甲胄与弓弩是家中传下来的,也入了军中的籍册。
那些胡人忌惮之下不敢真正下狠手,这里早就待不下去了。
不过马队聚集毁了村路,夜里故意奔走吓唬人,也让人受不了。”
苦笑了一声,班老头对着罗一叹息道:“不然哪个庄子会垒这么高的墙。”
听了班老头的解释,罗一算是明白为啥放个牛都要搞得跟打埋伏一样了。
不过在柳城转悠的这些天,罗一发现胡人虽然多,但明面上还是很守规矩的。
而且柳城的官员还是以汉姓唐人为主,况且安胖子也还没反叛呢,胡人根本不敢这么放肆。
班老头说得这么惨,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琢磨到这,罗一用问询的目光看了向周口口。
周口口明白罗一的意思,不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班老头啧啧了两声。
“你怎么不说六年前的那次演武你们闯了多大的祸事。
四十多匹的战马被你们敲断了马腿上你是老卒,应该知晓马匹与牛羊不同学就算接上骨也只能等死。
光是这四十多匹的战马就值个几十万钱,再算上三十多个被摔死的,踩死的粟特人。
你觉着没按军律处置你们,还让你们到这边来养老,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这胖子怎么这么多嘴,你又没在场,知晓的都是道听途说来的。”班老头翻了一眼周口口,“那些战马确实是可惜了,可我们不敲马腿,就要被马踩死。”
说到这,班老头一扬头,冷哼一声继续道:“我唐人岂是那么好欺辱的?只死了三十几个倒是少了。”
罗一的眼角狂跳,老班头真是个好演员,周口口不揭老底,还真以为庄子里都是些受尽委屈的老卒。
不过老班头的这份霸气倒是让人热血沸腾。
安史之乱前的大唐,之所以能够闪耀于世,就是靠着这份霸气。
被周口口说破了缘由,班老头也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了,挑了个看着干净一些的木料坐了下来。
“和大郎君说说真正的缘由吧。
这次的洪水,人虽没事,可屋舍是彻底毁了,里面的家当与物件也是荡然无存。
新建屋舍的木料,耕种的物件,到来年的吃食什么的,都要重新置办。
与大郎君借的那些财帛将将够用,想要吃饱根本是没可能不能甚至到了冬日可能有人会被饿死。
若是能与大郎君去东亭戌,确实能让庄子省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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