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骨实在太弱,不然定要追随父亲的步伐,扬我大唐之威名,固我大唐边境之安稳,护我同胞之周全。”
王玄志猛得将目光看向罗一,脸色变得激动道:“你阿耶曾说过,以营州一州之地强押六蕃,一旦有变,脆如鸡卵。
不把时常摇摆于我大唐与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厥人之间的各族实情摸清楚,就无法在战时做出准确的判断。很有可能再出一次甚至是多次的营州之难。
事实上也如你阿耶所说,越打越大,越打越勇的契丹人,还有蚕食我大唐羁縻州国土的靺鞨人,全都打到过我大唐的河北之地。
而小海以北的苦寒之地虽然物产贫瘠,但能活于此地的部族人,无不是悍勇之辈。
一旦与其联合,甚至是为我大唐所用,契丹与靺鞨人的背后都将如同悬了柄利刃。”
拍了拍罗一的肩头,王玄志满脸欣慰的继续道:“你有经天纬地之才,选择子承父志实乃我海东北地之幸事。”
罗一目光一滞。
‘可惜我身子骨太弱,’还有后边的‘不然’这两个字,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那是西伯利亚好吗,就自己这小身板,现在过去就是给土地增添养料的。
再者,真要经略那里也不是不行,给子孙谋个福祉的觉悟还是有的。
可并不一定要自个儿亲自过去,或是至少等自己将养的身子骨强壮一些再过去。
王玄志这是在往死里套路自己。
想到这,罗一一边将外面的戎袍脱掉一边开口道:“您带了这么人马过来,就是为了通知小侄去小海以北的?”
王玄志抬头看了看天色,没有回答罗一的问题,而是担心道:“此时已经入秋,况且又不是晌午。
风已经硬了起来,你把袍子脱掉做什么,别染了风寒。”
罗一轻轻哼了一声,将戎袍扔在地上,撩起了贴身的里衣,指了指堪称瘦骨嶙峋的肋骨道:“您是不是生怕阿耶这一支罗家后继有人,嫌我死的不快。
知道连个秋风都容易让我染上风寒,还让我去小海以北的苦寒之地?”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王玄志哭笑不得的拿起地上的袍子给罗一套在了身上,“怎么还当真了,就你这身板儿,我舍得让你去吗。”
罗一将袍子整理好,有些看出王玄志的用意了,“您好歹也是长辈,玩先抑后扬的手段不觉得没意思吗。”
将都水监的玉牌在王玄志眼前晃了晃,罗一撇嘴继续道:“牌子您都给我了,怎么也算自己人,把您真实的用意说说吧。”
“看破不说破,真是个无趣的小子。”王玄志从佩囊里拿出一份告身递给罗一,翻了翻眼皮道:“这次是过来嘉奖你的。”
“嘉奖?”罗一满脸疑惑的打开告身,看过之后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东亭戍升为守捉了?我还从旅帅升为了守捉使?还兼任了保定军的录世参军?”
王玄志点点头,“不用怀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掌管一千人马,从六品上的东亭守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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