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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变得愈发愤怒,将案几上的酒杯拿起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朝堂走到今日,都是你们这帮废物所为!真以为我不敢将你们这些废物打杀了?”
说罢,李亨先是再次重重拍了一下案几,随后对厅堂门口的内侍喊道:“把这些无用的废物都给朕押到院落去,一个一个的刨开心肺!
朕要看看他们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侯在门口的内侍并没有应声,而是全都快速低下头,并且向外退的远了些,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内侍们不瞎也不缺心眼,李亨明显已经喝醉,说得都是醉话不能当真。
即便是说得真话,这样疯狂且狠厉的命令也没有内侍敢去做。
飞龙厩的那些内侍都被李辅国带走,他们这些内侍都是专门侍候人的,根本没有什么战力。
不说这些朝臣他们能不能打得过,凤翔两万守军的将领也在里面坐着。
他们真敢动手,只要这些将领一声呼喝,守在衙门的那些卫士就能一拥而进将他们剁成肉泥。
只能是装作没听到,让那些朝臣去劝一劝哄一哄。
李亨见指使不动这些内侍,脸色猛得就从通红变为了惨白,并且身体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他最倚仗也最放心的就是内侍,可现在连内侍都不听他的,可见下边的朝臣会如何待他。
他如今比当初父亲赶往剑南时还要失势,说不得这些朝臣真的会拿他的头颅去找罗一邀功。
想到这些,李亨瞬间清醒了不少。
可再如何清醒,面对眼下十几万大军折了进去,藩兵又还未赶到,他就是想破头也是束手无策。
而且能打得将领全都降了过去,就算他想再次征兵组建大军,无人统领之下也还是看不到半点的希望。
更何况罗一也不给他征兵的机会,那些叛军虽然还没攻打凤翔,却将他的退路都给断掉。
四个方向哪边他都走不得,河西有叛军过去,陇右有叛军过去,朔方那边同样有叛军过去。
就算没有叛军过去,朔方军都降了,关内道尽是朔方军的家眷,他又怎么敢往那边跑。
无处容身之下,他已经彻底走到了绝路。
而绝路就意味着他必死无疑,而想到死亡,李亨的愤怒与恨意又转变回无边的恐惧。
浑身哆嗦的不但更厉害,身下也溜出一滩带着凉意与骚气的水迹。
不过陷入恐惧的李亨对此却毫无察觉,为了最后的求活,更是竭力装作镇定抬手指向一众朝臣,声音发颤道:“你们不要以为提着朕的头颅过去,罗一那蛮儿就能绕过你们。
他最擅伪装,又最为虚伪,嘴上说着不会反叛不会篡位。
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你们都看到了。
只有我信你们,也只有我给你们高官与厚禄。
我成了亡国之君,你们的下场也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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