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过后,天一门传出了流言。
听说,缥缈峰的清晖真君闭关了,他唯一的弟子趁虚而入,与“师娘”夜夜笙歌。
听说,清晖真君带回来的女子美得出尘绝世,还是罕见的纯阴之体。
只可惜,她体弱多病,且资质平平,至今仍是练气一层,柔弱得不堪一折,若她落入到薛擎苍的手中,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或者说,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若清晖真君出关了,却发现自己的女人早已被弟子开苞,会忍气吞声,还是会一怒为红颜?
到那时,师徒争一女,将是何等的精彩啊。
流言愈演愈烈,且个个说得信誓旦旦,好像亲眼所见那般。
一时间,天一门上下都对缥缈峰议论纷纷,在背地里讥讽清晖真君穿了破鞋。
哪怕薛擎苍不曾走下缥缈峰,还是听到了一点风声。
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特意来到缥缈峰下,说着指桑骂槐的话。
宁泽和孙世凡乃外门弟子,当日与薛擎苍一同进入天一门,却同人不同命。
薛擎苍天资超绝,竟被中洲第一人的清晖真君收为亲传弟子,有数不尽的资源,如今已是筑基中期。
而他们在外门挣扎多年,修炼犹如刀口舔血,连筑基的门槛都没摸到,如何不嫉妒?
宁泽面目狠厉,说话时惯会阴阳怪气:“后来,那个村长怒不可遏,一脚踹开了房门,后来你猜怎么着?”
孙世凡说道:“怎么着?”
“村长和他儿子打起来了,父子争一女呢,你说精不精彩?”
“妙啊!”
就在这时,薛擎苍缓缓出现了,只不过他眼寒如霜,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三人早就相识,因为各自的际遇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此时,薛擎苍双臂抱剑,冷冷看着他们时,就像在看两只肮脏的地鼠。
宁泽和孙世凡恨透了他不可一世的傲气,嫉妒像藤蔓般紧紧缠绕于心。
这次,他们就是特意来恶心薛擎苍的。
宁泽高挑眉头,戏谑道:“薛师兄,好久不见啊。”
薛擎苍淡淡扫了他一眼,完全没将他放在眼中,“果然祸害遗千年,上次就该打断你的腿。”
提起往事,宁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仿佛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上一次,宁泽宣称与缥缈峰的亲传弟子是多年的旧识,在外门作威作福,在一众新弟子中收取保护费。
此事被薛擎苍知晓后,先是教训了他一顿,再上报宗门,让宁泽颜面尽失,且被执法堂狠狠收拾了一顿,差点就被赶出了宗门。
宁泽恨他不念旧情,对自己赶尽杀绝。
殊不知,两人不过同出一镇,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哪来的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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