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欣慰感。

他之前强行留姜恬在他身边待一年，如今看来，两个人说不定还能够双宿双飞了。

随后慕容烈又问了顾沁瑶许多问题。

他也看出来了，她回答得有真有假。

但是顾沁瑶知道他重生和顾沁瑶的种种异常，已经让他很清楚了，顾沁瑶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顾沁瑶自己都说了，其实她无法左右这个朝代，那么慕容烈也没有把她当成什么心腹大患。

想了想，慕容烈就把顾沁瑶给放了。

顾沁瑶没想到自己还能重获自由，她惊呆了。

“我不知道你们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把你派过来，但是——你自己看清楚了，没人会像你想的那样，突然就死心塌地爱上你。人与人之间的吸引，不是靠外界。你上辈子死在了我的刀下，这辈子又让我重生了，那我也给你一次机会，往后你就自生自灭吧。”

慕容烈认为自己已经高抬贵手了。

想到自己的重生跟顾沁瑶还有点关系，至少顾沁瑶没有坏到极致，他就没让顾沁瑶在暗牢里悄无声息地离去。

这就是给她面子了。

她若是还不知好歹，那他也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处理掉她了。

顾沁瑶已经看出了慕容烈的残酷，又怎么可能说别的，如今能够活着出来，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她有气无力地对着慕容烈道谢：“多谢您高抬贵手，往后再也不见了。”

慕容烈没回答她，他本来就没想见她的面，是她自己露出了马脚，被他抓住了。

说完话之后，顾沁瑶消失在了人群中。

慕容烈不知道顾沁瑶会去哪里。

按照顾沁瑶所说的话，说不定她还会被天上的神仙说收回去。

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也知晓了往后若是没什么异常，他会登上帝位，更知晓了——他的死期。

非常好。

其实顾沁瑶谈起过姜恬，她表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姜恬，她没注意过。

上辈子慕容烈没有对姜恬另眼相待过，或许就是这辈子各种各样的奇怪之事，导致了慕容烈看到了姜恬，顺便对她有了好感。

顾沁瑶不知道慕容烈对姜恬有了好感。

慕容烈则是自己心知肚明。

他很清楚，那些作为契机的梦，一定是顾沁瑶在其中捣乱，但他不会把他什么时候对姜恬心动的瞬间告诉一个探子。

虽然不知道姜恬的命运，但顾沁瑶对姜恬的怪异还是有所认知的。

她在心里暗暗认为慕容烈手底下的人都不正常，旁的就没有多想了。

顾沁瑶在出了地牢以后，没有片刻耽误，立马就找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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