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调动不假,但对榕国皇帝而言就是自家的兵叛变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外人敞开大门,犯的是叛国大罪,万一株连九族,便是血流成河。
长佑军的性命,何尝不是性命?
萧宸养兵多年的舅舅岂能无罪?
因此沈君曦继续道,
“你大舅太子之位尚未被废,麟王说是政变但全无谋反逼宫消息传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萧宸明白了沈君曦考量,他望着沈君曦眉眼,懂了她深藏的良善竟是笑了,
“世间从无两全之法,至于榕国是否问责,小侯爷不是说过能够帮母妃假死逃离皇陵吗?真要寻责,萧宸愿作为质子,前往榕国请罪,一切都是萧宸一人所为,要死,萧宸一人就足够。”
少年的清灵俊秀的眉眼明朗,像是温暖的春风,吹拂过了大地。
虽是跪在那里却透着一股孤身万敌不后退,生生死死都不回头的倔强。
“为什么?”
沈君曦不明白,明明她已经答应萧宸救他母妃不是吗?
还有求着去死的?
萧宸的眼中印着她的脸,认真回答道,
“为了小侯爷不皱眉,小侯爷大恩,萧宸无以为报,待见到母妃,此生了无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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