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侯爷的笔该是秋兔紫毫,硬毫性刚,写出来的字锋利劲峭。
可你看老将军信上的字,因为毫毛磨损,多处都稍有秃锋。”
萧宸指着那个“曦”字,最后“戈”的末笔是秃散些。
“再看看这些地方。”
见沈君曦在看,他连续又指了好几处。
他的手骨修长,洁净,指甲圆弧修整的平滑,在纸上微微用力就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煞是好看。
“原看着只像随性草率,你倒是心细,不用你去了,小爷为你跑腿。”
沈君曦顿觉有理夸曦句,直起腰的时候目光还落在他手上。
她走后,萧宸缓缓的出了一口气,这才平复呼吸。
无端情愫在蠢蠢欲动,蛊惑着他设法靠近她。
欲念像摸不着的空气在周围荡漾。
他努力的把它们藏在胸膛,胸膛里却阵阵灼烫,难以启齿的荒唐在里面燃烧撞击。
萧宸捏紧了那串佛珠,低头将薄唇贴在温润的菩提珠面上。
像是在祈求灵台清明。
亦或者他在祈求沈君曦什么时候能糊涂一些。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断袖,她待他,再也不似往日放肆了。
…
沈君曦走进西边厢房。
外面飞着雪,西厢没有地龙,怪冷的,萧宸的屋子里一如既往的简洁。
她走到桌前拿起他桌上的笔看了下。
他用的就是书院里分发的普通狼毫。
因为每日写字好几个时辰,那抄写都一叠一叠地堆在案上,所以,他的笔,笔尖毫毛的确磨损了不少。
果然,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
沈君曦出门的时候转身看了眼萧宸的床。
淡青色的棉被也是书院统一发的,只是他用来枕头的是她那件御寒的白狐大氅。
这让沈君曦微微蹙眉。
倒不是稀罕衣裳,她自从秋天时抵达京城,沈昊山就让府中的老练绣娘拿出历年来皇帝赏的、将军们攒好料子一件件为她做冬衣。
她的衣裳算是比京中任何一位贵女都多些。
因为秦箬竹的伤还没恢复好,她左右没有丫鬟伺候,披风之类的厚重外衣是穿哪儿丢哪儿,她也不心疼。
沈君曦只是觉着,萧宸这人有厚实外裳不穿拿来做枕头,实在是……笨兮兮的。
但想想,萧宸这人低调,但这件大氅属实是奢丽高调了些,有机会给他做几件合身的吧。
回到屋内,沈君曦将笔丢在桌上,随口说道,
“你以后记得多穿些,不能乱脱外衣,你下午就是因为穿少了导致的四肢血流不畅,僵硬了。”
萧宸正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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