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此地。
杨盈垂首沉思片刻,终是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拖着病体去找元禄了。
元禄的屋中。
房门大开,杨盈和元禄并排坐在地上,你来我往的说了许多。
两个小孩的言语稍显青涩稚意,却又不失大义。
谈话间,杨盈总算是重展笑颜。
元禄房间对面的屋顶之上,萧与夕和任如意也并排而坐。
她俩远远望着房中那两人。
温情蔓延在每一个洒满月光的台阶之上,也弥漫在每一片着陆微风的瓦片之间。
任如意仰头喝了一口酒,方才开口。
她低声评价:“他们两个,都成长了不少。”
萧与夕手持一壶酒,眉峰轻挑:“一个是说杨盈,另一个在说谁?”
“元禄还是鹫儿?”
任如意答道:“元禄是远舟带大的孩子,他本来就足够懂事。”
她没有指名带姓,但话中意味不言而喻。
萧与夕笑了笑,将酒壶递到任如意面前。
任如意抬手,同萧与夕碰了一下。
酒壶相撞。
有几滴寒酒,裹挟着些许凉意,溅在了两人手背之上。
任如意问道:“于十三的话,你怎么看?”
萧与夕答道:“鹫儿本性尚可,就是可能长歪了。”
任如意抬眸看向她,眼中神色不明。
她明显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任如意沉吟半晌,提醒道:“你从前,身份是个男子。”
萧与夕没怎么在意,随口应声:“嗯,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留意到任如意的眼神,顿时后背一凉。
两人四目相对之际,萧与夕瞬间明白了任如意的意思。
她心中一怔:“不能吧!这个锅我可不背!”
任如意深呼吸了一下,没再多言。
萧与夕想起李同光的不同之处,心绪难安。
两人都不再说话,唯有风声呼啸而过。
她们月下对饮,端坐于屋顶,影子却落在地面上,被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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