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对我避而不见。”
“我思前想后,也不知何处得罪了你。”
萧与夕抽出胳膊,语气敷衍:“小侯爷多虑了。”
李同光眼帘低垂:“究竟是我多虑,还是你在故意疏远我?”
见萧与夕不应声,他思索片刻,强颜欢笑着细数曾经。
他抬手指向右侧:“此地是玣州,那边过去不远是苍松岭。”
“八年前,师父和我们去过那里,路遇一伙匪徒,你可知……”
萧与夕答道:“不知,我当时跑了。”
李同光沉默半晌,又说:“下一站是归德原。”
“七年前,就在那儿,你告诉我,想要别人看得起你,就得自己先看得起自己。”
“我……”
萧与夕再度打断道:“我忘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迈步往前走去。
李同光出声喝道:“萧与夕!”
萧与夕脚步不停。
李同光声音大了几分:“我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如今你总算回来了。”
“我欢愉不过几日,你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冷着我,细细碎碎的折磨着我。”
“犯人临死前还得述清罪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总得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萧与夕脚步一顿,声音微冷:“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其间同行一段只是偶然,分道扬镳才是常态。”
“小侯爷莫要用错了心思。”
李同光身形一僵,心思被人当面戳破,即便只是隐喻,可他眼中还是流露出了些许慌乱。
他急声道:“你又怎知不是殊途同归?”
萧与夕答道:“我定好的方向,旁人强求不得,我自己亦是如此。”
李同光眸光发狠:“倘若我偏要强求呢?”
萧与夕不再理会他,直接瞬移离开。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李同光持伞的手紧了紧,随后将伞一把扔在地面上。
微凉的风在四处流窜着,似乎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狼狈。
他额前微卷的碎发随风而动,眼底势在必得的疯狂愈加翻涌。
油纸伞砸进一个小水滩中,伞面带起的泥点,溅在了李同光的衣摆上。
他一脚踩过小水滩,径直朝着安国队伍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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