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整双绣花鞋。
甲四扭过头不看,幸而是夜晚,旁人应该不会察觉。明个叮嘱一下嬷嬷,给沈姑娘量好尺寸,做几身衣裳备着。
待两人跑到卧室,只见凌墨萧脸色雪白,口中咬着一块白棉巾,脖子上青筋暴露,明显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沈冬素掀起被褥,凌墨萧眼神一凛,大手扯紧被子不让她掀。
沈冬素急道:“不可讳疾忌医,毒发时排毒更好。”
扭头对甲四道:“你按住他的手,快些,听我的,否则毒入膏肓,药石无医!”
这话吓到甲四了,他一边道,属下得罪了。一边上前按住凌墨萧的双手。
沈冬素这才掀开被子,凌墨萧只穿了一件裘裤,没穿上衣,此刻,他脖子以下全部潮红。
且那经脉中像是有东西在游动一样,在全身各处鼓起一个青紫色的包,那紫包每到一处,便痛的那里如同刀绞。
沈冬素不知道这三年里他毒发了多少次,只知道若是普通人,早就受不了这痛楚,自我了结了。
她有些心疼地看了凌墨萧一眼,随即不再迟疑,先用银针封住他的五脏六腑,让那紫包不会去心门。
然后用银针使那毒包改变路线,直到来到凌墨萧的右大腿上,她像撕自己裙子一样,不加思索地撕了他的裘裤。
凌墨萧明显要反抗,可惜毒发的痛苦和甲四铁一样的双手,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痛苦地闭上眼。
沈冬素在他右腿上连扎数针,那紫包瞬间来到脚腕处,沈冬素眼疾手快,一针扎住紫包。
轻轻一划,破个口子,一滴滴黑血顺着针眼流出。
但很快,那紫包化成更细小的紫线,流走到全身各处。
说时迟那时快,从沈冬素掀开被子,到流出黑血,前后不过几十息功夫。
就这短短时间,凌墨萧明显感觉到,那股锥心之痛渐渐变轻,然后一阵麻意涌向全身,痛疼消失了。
他大口喘着气,沈冬素一把揪掉他口中的棉巾道:“快,搬浴桶,泡药浴。”
凌墨萧一言不发,只行这一次针,他已然认识到沈冬素的医术,并非她吹牛。
之前的医师为他医治,也有用过此法,用银针刺毒,可他们都没能刺中毒点,那毒包就消失了。
待甲四把凌墨萧抱进浴桶,沈冬素在他那消瘦的背上行针,那药浴极烫,不一会她手就被烫的通红。
凌墨萧汗如雨下,却硬是咬着牙不哼一声。
沈冬素没来由地觉得心一软,轻声道:“如果痛,你可以叫出来。”
凌墨萧轻哼一声:“你只管行针,不必管我。”
甲四真诚地道:“多谢沈姑娘!以前爷毒发,最少要被折磨半个时辰,今日幸好你在。”
沈冬素一脸歉意地道:“该是我道歉才是,应该算到他毒发的日子的。”
她不敢想象,如果今晚自己没留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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