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陈落雪这心是一点也不向着家里啊!竟然有这么多私产!
之前陈家因朝廷土改制,补交一大笔田税,找陈落雪帮忙,她竟然还哭诉女官俸禄不高,这几年家里对她没一点贴补,她哪里有银子帮家里?
家里既然这么艰难,就应该让几个哥哥入仕经商挣钱,而不是还摆着士族公子的谱,每日吃喝玩乐。
当时同来的陈家公子一听就火了,难道你想让我跟一群腥臭的海商一样?还是想让我跟那些寒门穷书生一样去考什么公职员?
咱家可是百年望族,怎么能去跟那些贱民一样做事?
陈落雪很直接地反驳道:“既然是百年望族,自然也不能拿女儿的私房钱去交税。如此,兄长去想别的法子吧!”
别的法子就是卖产业卖田地,或是当家传几代的珍品。因为朝廷对土改抓得极严,但凡谎报或是逃税的,皆严惩不贷。
陈家当时真以为她没钱财,又求她去找皇后求求情,陈落雪依旧拒绝了。说别说是陈家,就算是沈家,皇后娘娘也不容私。
如今才知道,她确实没什么银子,但金子、珠宝、铺子、田产多啊!
养这个女儿,真是白养了!
可陈家人再气,也不敢这个时侯给陈落雪难堪,以后陈落雪就是侯府夫人,皇后大嫂。他们见了还得行大礼呢!
婚礼当天,阿沅姐提的主意,从女官院子到沈府,沿路都摆满花篮,贴上喜纸。
每一处都有禁军负责维护秩序,又有商会的人带着利市散给观礼百姓。
鞭炮和乐队自然少不了,李念鱼又别出新裁地带一群墨门子弟,沿路放礼花炮和各色信号弹。
冬素一听这热闹劲,是真想去现场看一看,但她知道自己若是去了,只会给婚礼添乱。
她这一家五口,得在黄昏时,大哥把新娘接到沈府,再到场观礼。
不过头一天大宝和小宝,被沈林钟接去做压床童男童女了。
据仲阳说,本来礼部官员是不紧张的,结果一看是太子和公主压床,整个礼部的官员都到场了,又增派禁军保护。
见皇后和皇上很放心地让太子和公主在沈府留宿,礼部官员是冷汗直流,硬是在新房外守了一夜。
冬素由此事想到很多,跟凌墨萧笑说,看到没有,皇家子弟出个门,百官都觉得是大事。
这个时代,皇上想知道外面的事,全靠官员的折子。
若过个几代,咱们的儿孙连宫门都没出过,什么都靠朝臣上报,对大夏真正情况一无所知,那也太悲哀了。
凌墨萧开始还不信,怎么可能?百官再强势,也不敢如此糊弄皇帝。
冬素便将前世明朝中后期几代帝王的事,改成小故事简单跟凌墨萧说了说,听到连春祭这种大事。
观礼的百姓都是官员让人假扮的,某一帝王三十年未出过宫门,不上朝,不祭祀,什么都由官员代办。
凌墨萧只觉匪夷所思,可这话是冬素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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