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折子同时送回的,还有月见写给冬素的信。
月见什么也没向冬素要,主要是问安,问三个孩子的情况。
说的全是好消息,杀了多少倭盗;放开倭港后海商往来频繁;倭地的棉、麻、丝、茶为海商带来多少利润等等。
冬素看完信,又将信给大宝小宝看,让他俩各给月姨回一封信。
想到谢清芷和陈星耀即将成亲,她再次操心起来,月见和甲四,到底有没有正式交往啊?
从洛阳到长安走水路极快,路上有官员在码头等着接圣驾,冬素都让禁军首领上岸说一声,皇船直接到长安,中途不住行宫。
虽不是顺风,可能是因为船上的人都很担心和心急,只想尽快把主子们送到长安。
不过才过了四个夜晚,就到了长安码头,八水绕长安,即便已经迁都,长安的繁华依旧不是别的州城可比的。
只是为迎圣驾,水上的船都被清走,沿河两岸飘着皇旗,相隔不远便有一支鼓队,击彭传令,无数宫人侍卫站在岸边垂首而立。
有种大阅军时大将军即将出场的庄重肃穆感。冬素回想一下从幽州离开时,百姓送行的场面。
若是在幽州,这会应该两岸都围满了观礼的百姓吧?哪怕被禁军拦着不让靠近,他们也会等在远一点的地方欢呼。
而长安呢?严肃的可怕,寂静的可怕,百姓和权贵好像是对立的两个阶级一样。
留在长安的权贵对这些老规矩太过重视,怪不得随迁幽州的权贵总会发出,幽州礼乐崩坏的感叹。
面对这样的接驾情景,连大宝小宝的声音都变小了,大宝可是和凌墨萧一起去海军基地看过军演的。
那时的场面都比不上此刻严肃,直到看到皇帝的仪仗,看到码头上的父皇,两人才雀跃起来。
几乎整个长安的权贵、士族和官员都来接驾,冬素赶紧带孩子们去换衣裳,都换上繁琐的宫装,戴上压的脖子直不起来的华丽头饰。
小宝很懂事地道:“母后放心,我和哥哥的宫规学的极好,不会让那些人抓到错处的。”
冬素深觉委屈孩子们了,她对长安没啥好印象,如今怕是也要让孩子们留下这样的印象来。
一下船,凌墨萧就上前扶她,她用余光看到那群权贵,脸色都不好看。
好像皇帝在公众面前,扶一下皇后,是一件多丢脸的事似的。
陈星耀带头向她行礼,又向太子、公主行礼,在场之人忙紧随其后。
凌墨萧的眉头是微皱的,没有一点在路上时的自在神态。
看来一家人都不喜欢回长安,等太皇太后的丧礼一办,以后这长安应该不会再来了。
上了马车之后,一家人的精神才松懈下来,凌墨萧伸手抚摸小宝的头发,他知道小宝最不喜欢梳这种紧紧的,扯的头皮痛的发型。
安慰地道:“进宫见过太祖母之后,你们就去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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