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觉得长安的权贵以后还盼咱们来吗?”
凌墨萧也笑了:“估计会日日祈求上天,朕再也别来长安。”
冬素大笑起来:“即如此,咱们偏要来,隔几年就回来祭祀皇陵。”
一出长安城,所有人都鲜活自在起来,连三宝都在襁褓中挥手踢脚,这孩子不爱动,只有哥哥姐姐陪他玩才会动一动。
北方到深秋,就很难看到绿意,但车队是往南的,窗外的景色从红黄的树叶,渐渐变成还能看到绿树。
看着地图,离家乡越近,冬素越激动。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因为真算起来,光州也不是她的家乡啊,那是原主的家乡。
也许原主留了一些东西在她的骨髓里,灵魂里,所以她才从沈家人身上感受到亲情,才会回光州有回家乡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美妙,有一种不是在空中飘着,而是脚落在地上。或者说像随风漂泊的小种子,终于找到地方能生根发芽了。
她对这个世界总是有隔阂的,这种隔阂不管是沈家人,还是凌墨萧,甚至三个孩子,都无法为她消除。
她知道,回不去的故乡,是至死都无法消除的遗憾,她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将这个世界,尽可能地变成故乡的模样。
故乡啊!
车队进入宜州城的时候,冬素恨不得不做停留,连夜赶回家。小满比她反应更大,从进了宜州就总是想落泪。
大宝小宝被传染了,也急切起来,两人还跟冬素学方言,可惜的是,小满会说麻城的方言,光州的她说得不标准。
而冬素说得标准,但是原主留下的本能,教人真不会啊,只能简单教孩子们几句打招呼的话。
让她感动的是,才进宜州城,就看到青牛的身影,他和宜州官员一起接驾。
这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笨拙,跟冬素说话就脸红,只敢跟小满说:
“我先回家跟阿爷说一声。”
小满很无语:“青牛哥你不会让护卫跑腿吗?阿爷让你来接人,又不是让你传信的?”
青牛脸更红了,大手在裤腿上搓着,瓮声瓮气地问:“你问问娘娘,可有啥事让我做?”
冬素便让他牵着大宝,去参加宜州官员请皇上的晚宴。
凌墨萧不在别的州城参加官宴,但宜州不一样,以前是他的封地,现在是沈林钟的封地,对当地官员自然与别的地方不同。
青牛牵着堂姐的儿子,那感觉还算自在,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牵的是太子,是大夏储君,立即就紧张起来,生怕太子摔了跌了。
大宝好笑地说:“青牛舅舅你的手好多汗啊!”
青牛更紧张了,又往裤腿上搓了搓。
凌墨萧在行宫宴请宜州官员,冬素便宴请女眷,还有当地女官、医护,宜州的女眷跟长安的完全不一样。
若说长安的是典型高傲又浮夸的贵妇,那宜州女眷则像邻家阿娘,对,像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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