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红鲤很难过。
郡主不同于别的女子,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嫁人三年多无子,即便是郡主也承担不了流言。”
玉檀郡主迟迟未有身孕,按理说早就应该崩了姜玉珠好福气的人设,谁知道京城百姓很会找借口,自动替姜玉珠避开了。
言外之意,玉檀郡主有疾,御医都看不好!
“那你怎么不早说?”
姜玉珠靠在车壁上,眉宇间露出一抹忧愁。
以她对爹娘和二哥的了解,关于子嗣上早已顺其自然了,反而是玉檀郡主压力大。
玉檀郡主的忧虑,姜玉珠很理解。
在大齐,百姓羡慕多子多福的人家,成亲后无子,往严重了说犯下七出之条。
三年苦药汤,玉檀郡主本人受了不少罪,她想放弃了。
为求子,才有把身边丫鬟送给姜怀庆的想法,也是无奈之举。
红鲤很是为难地道:“夫人,奴婢虽八卦,却也不好嚼舌根啊。”
春雨告知红鲤,就有求红鲤帮忙传话的意思。
“夫人您得知后,管不管?”
到底是兄长的后宅之事,管似乎不太妥当。
可论起与玉檀郡主的关系,姜玉珠袖手旁观也不太对。
姜玉珠轻轻阖眼,思量片刻道:“明日给二嫂送信,请她来庄子上避暑。”
就算管不了,姜玉珠也想让好姐妹舒爽些。
玉檀郡主在北地是杀神,为何到后宅就开始委屈自己了?
原因,定在姜怀庆身上。
黄昏薄暮,天幕里揉着一抹深沉的灰蓝色。
御书房内,早早地点燃明灯。
几位重臣刚议事完,谢昭正躬身告退,打算回府用晚膳。
就在此时,一个胡子烧了半边的老头儿哭喊着跑到御书房跪下道:“皇上,臣不才,请求致仕!”
辞官,这官他干不下去了!
萧赦眼皮抽了抽,看到下方跪着哭得凄惨的老头,头疼地问道:“张翰林,此话怎讲?”
到底是谁,让一个老臣受这么大的委屈,岂有此理!
张翰林抬起头,一脸控诉地看向谢昭,敢怒不敢言。
满朝文武都知道,谢首辅小心眼又护短,张翰林若指责谢昭的儿女,被记恨他是不怕,但他儿子还在朝中当官呢!
萧赦余光瞟到谢昭,掩饰住幸灾乐祸的神色,煽风点火道:“张翰林,你在朝多年,劳苦功高,就是朕,也不会给你委屈受,有朕做主,你大可以实话实说。”
皇上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张翰林也就没瞒着,指着烧焦的胡子道:“臣无能,教导不了谢家的公子小姐,请皇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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