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向护在秦夜身旁的甄圣,无视了秦夜那小子。
“我与会长共存亡。”甄圣简短地回答,随后就闭了口。
“还挺让人感动。你们应该属于……智伯和豫让?刘禅和姜维?赵昺和陆秀夫?”江凡胡乱想着,随口讲了出来。
“不过,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
江凡对甄圣有一点好印象,和他又没有仇恨,没打算和他打起来,想试试对他使用话疗。
“我不会当逃兵。”甄圣固执地说道。
“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倒不如学一学豫让,先想办法活下来,日后再给你的秦大公子报仇,总比在这里送命强。”
“我对割你的衣袖没兴趣。”甄圣一口回绝。
江凡耸了耸肩,这就没办法了,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而一旁的秦夜,从江凡的话中听出了不对的味道:“江凡,你要干什么?你还想杀人?”
“杀你怎的?”
江凡耸了耸肩,“以前上学时,你总欺负我,不也经常说,碾死我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吗?”
“一个如此漠视生命的人,难道会怕死?”
“我……那是我吓唬你的,你可不要乱来。”秦夜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随后被桥栏拦住了。
他的身后是一条五米宽的小溪,不深,却也足以淹死人。
“秦夜,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江凡握着刀,如同准备收割的死神。
“初中的时候,我是收破烂的孩子。而你是秦家长子,未来的接班人,校园一霸。”
“咱们两个,本该是处于不同平行线上的人,毫无交集,是义务教育和学校让我们聚在一起。”
“你最喜欢嘲笑我捡破烂的样子。每次我收拾瓶子,你就会聚起一帮小弟来看,在一旁起哄。”
“我本以为不搭理你,你觉得无趣,就会停止。没想到你觉得我好欺负,反倒变本加厉!”
“而我为了那一毛两毛,又不得不忍着羞辱,从你手中接过喝剩的饮料瓶子。”
“那时候最让我生气的,不是你羞辱我,而是你把我装起来的瓶子撒到操场上!让我不得不再去捡一遍!”
“江凡!武者也要讲法律,杀人一样要偿命!”秦夜抬起哆嗦的手,指向江凡。
“你也许是刚当上武者,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可你敢杀我,你一样得死!”
“偿命?我最不值钱的就是命,用你的血染红我的刀,值!”
江凡露出了笑容,对将死之人应该笑一笑,省得对方的瞳孔里,留下的是一张可怖的脸。
“江凡,你莫非真要杀人?”一直不说话的甄圣开口了。
“你觉得呢?”江凡看向他。
“我觉得不会。”甄圣摇摇头,“你很理智,我看得出,你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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