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红绸锦袍还要顺滑,殷红的嘴唇轻勾,眼角天生微挑,妖冶祸水,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方内侍小心凑过来道:“回禀殿下,见到岑探花了,也将您的意思转达过去了。”
原本看得正高兴的大皇子听到岑探花三个字瞬间冷下脸,骂道:“蠢货!”
一声呵斥打断了伶人的唱词,大皇子道:“谁让你们停了?继续!”
伶人只能战战兢兢续上,只是这回远没有刚刚唱得那么顺畅。
大皇子的兴致瞬间消退,挥了挥,让伶人都下去。
“为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庶女,他竟辞掉了跟大将军府的婚事。”
大皇子眼中透着阴鸷,才子佳人为情私奔的故事,放在戏台上好听得很,可放到现实中,只会让人恶心。
神威大将军手握兵权,他手中又正缺兵权。
可惜圣上疑心重,对儿子也有防备,他不能娶虞安歌,但岑嘉树是他的人,借着这层关系,神威大将军的兵权多少也能握在手里,不至于让二皇子抢去。
可就这样一件板上钉钉之事,都能被岑嘉树这个蠢货给搞砸了。
方内侍也暗道可惜:“眼下瞧着,这门婚事是没戏了。”
大皇子道:“本就是他岑府高攀,岑嘉树自己行事不端,还有脸上门退亲,虞家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最近这满城风雨,未必没有虞府在背后推波助澜。”
说完,大皇子还嘲讽道:“还有我那二弟,肯定也出手了。只是虞家三房可笑得很,竟然能说出小小庶女这样的话,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娘是什么出身吗?竟还被潘德当场听见。”
方内侍也跟着笑了起来,大皇子的生母是宫里的周贵妃,乃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女,入宫以来盛宠不衰,皇后娘娘这个正宫几乎成了个摆设。
大皇子道:“不过我倒是好奇,宋侍郎家那个庶女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勾的一向克己守直的岑嘉树做出这样的丑事。”
方内侍道:“奴才之前远远见过一回,的确生得不俗,又是个才华横溢的。而且”
方内侍迟疑了一下,大皇子问道:“而且什么?”
方内侍道:“而且这个宋府庶女有些奇怪,早些年不显山不露水,愚钝木讷,今年年初,像开了窍一样,整日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大皇子问道:“什么话?”
方内侍道:“说来可笑,她似是跟岑探花提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才让岑探花做下了丑事。”
大皇子大笑起来:“她一个小小庶女,竟妄想高攀岑家正房之位?岑家再不济也是个侯府。”
方内侍提醒道:“不是贪图正房之位,而是要岑探花相守终生,不许岑探花纳妾留通房。”
大皇子随手拿了个皮影,恰好是刚刚那场戏的女旦,皮影上勾彩描红,煞是好看。
“岑嘉树聪明睿智,能被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勾得没了主见,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将女旦皮影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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