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贺州官衙灯火通明,明明站了许多人,却无一人敢轻易开口说话。
虞安歌坐在贺州太守的位置上,眼神扫过底下战败的一干人等。
李季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那个出手狠厉的女人,眼睛余光却是打量着其他人。
可这里除了贺州的一干守将、官员,再没旁人了。
那么商渐珩到哪儿去了?
不等李季任想明白,坐在上首的虞安歌突然发了话。
跟李季任想的完全不同,那竟是一声抱怨:“这位置不怎么舒服。”
李季任在心里嘀咕,那可是贺州太守的宝座。
座位上乃是珍稀的兽皮,下面垫了软乎乎的棉花,座椅基底是上好的紫檀木,把手镶嵌了上等宝石。
如果这坐着都不舒服,那就只剩下圣上的龙椅了。
雁帛听出了虞安歌的不满,连忙过来帮她揉捏肩膀。
虞安歌没有拒绝,征战的这几个月,她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再加上今天攻城也废了许多力气,挥剑的臂膀早已酸痛不堪。
虞安歌不知李季任所想,一双眸子冷冷看着他道:“这就是投降那位李将军吧?”
李季任听虞安歌叫到自己,连忙向前一步道:“李季任从前糊涂,为昏君冲锋陷阵,如今愿弃暗投明,为凤翔将军驱使。”
虞安歌并未因他恭维的话而高兴,只是小声抱怨了一句:“朝廷果真无人可用了。”
连李季任这种摇摆不定的墙头草,都被派出来守贺州。
虞安歌没有想过,并非是李季任没有血性,而是她攻向盛京的速度太快,东殷已经如摧枯拉朽般衰败,那么李季任的死守,不过是白白牺牲。
李季任听出了虞安歌语气中的轻蔑,但他不敢反驳,一味低着头。
虞安歌道:“我手下不留软骨头的将士。”
李季任的身子已经开始抖了。
只听虞安歌宣布了最后的判决:“拖下去吧。”
并非要杀李季任,而是让人将他拖出去,从此,他不再是耀武扬威的将军,甚至连军中都不能呆了,不过总算还留着命。
虞安歌距离盛京还有一步,但不代表这就彻底统一了大殷。
李季任打不过就投降,给虞安歌剩下许多功夫,也避免了手下人无谓的牺牲。
这是一个信号,告诉东殷一些顽固不化之人,只要弃暗投明,她便会手下留情,放其一条生路。
李季任被拖下去后,其余官员,除了为祸百姓,贪污受贿的直接处死,其他人都留了一条命。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雁帛提醒道:“将军,还有戾太子。”
虞安歌眸色一沉,自是想到曾经她和戾太子当初交手,因为身份悬殊,她的许多无力时刻。
虞安歌不得不承认,商渐珩是个有本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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