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癫狂的金唤也恢复了些许神智,眼底带上了丝恐惧,顾南挽抿了抿唇,只觉心头说不出的压抑,她的爷爷与父母,那道诡异的虚影,那一件件事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若闻钰仙君想逃,这修仙界可能没人能抓得住他,顾南挽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戚无宴,她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抖,“戚无宴……”
熟悉的气息缓缓倏的落在她的身侧,厚重的长袍掩去了吹来的海风,“别怕。”
微凉的指尖轻轻地落在她的唇边,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迹。
顾南挽红唇紧抿,只觉心底无端地有些酸涩,纤细的指尖死死地抓着落在她身上的长袍,“我爹他们都死了……”
戚无宴闻言瞳孔一缩,他微微垂首,看到了顾南挽死死地抓着他的长袍,她的指节隐隐泛白,鲜血自她的指尖滴落,她却仍是不肯松手。
他看着顾南挽惨白的面容,只见她的眼睫上仍缀着晶莹的水珠,他的喉咙有些干涩,薄唇紧抿,沉默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揽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他的指尖微微用力,似是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
他只沉声道,“我在。”
顾南挽眼睫颤了颤。
察觉到她周身的凉意,戚无宴看了眼四处的茫茫海域,他身形一闪,便已出现在了千里之外,那痛苦挣扎的大鹏雕与浑身是血的引玉亦是化作一道流光,落入了他的袖中。
顾南挽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她的周身发凉,似是坠入了极低的冰窟之中,血液都隐隐随之冻结,只身侧传来浅浅的暖意。
她下意识地离那人更近了些,她不知自己何时回了华阳城,金凤他们连忙迎了上来,有些焦急地看向面色惨白的顾南挽,面上尽是自责,“都怪我,先前都是我大意了……”
顾南挽摇了摇头,她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嘴,殷红的血便染红了她的衣袍。
戚无宴面色微变,抱着顾南挽的手陡然收紧。
身侧传来阵阵的喧嚣之声,在这混乱之中,傅罗衣连忙给她灌了几碗汤药下去,不知何时,顾南挽已沉沉睡去。
隐隐约约间,她听到了傅罗衣有些无奈的声音,“那群人催动了她体内的毒素……”
戚无宴与老凤凰闻言面色有些难看,金凤有些气急败坏道,“就没有什么法子吗?你想要什么药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能给你找到!”
傅罗衣扒开她的眼皮,面色越发地沉重,“这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解,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了。”
傅罗衣皱了皱眉头,本来他还能暂且压制她体内的毒素,可经过那群人这般一闹,他也是有些束手无策。
他张了张嘴,却见戚无宴立于床边,神色晦暗地看着躺在榻上,面色惨白的顾南挽,面色沉沉,他沉默了片刻,那话终是未曾说出口。
他从药箱中取出两枚玉瓶放在桌边,小声嘱咐道,“我先去熬药,你们看着她,醒了便给她吃这个药丸,别把她给疼死了。”话落,他便提着药箱快步走出了房间。
随着他的离去,房内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金凤目光沉沉地看向顾南挽,哪怕是睡梦中,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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