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人的冤情没有得到解决。
沈怜青怀孕七个月,京城传来新皇登基的消息。
新皇大赦天下,什么曾经的冤假错案也重新被翻了出来,柳清然有曾经对手诬陷他们家的证据,只是那时皇帝糊涂,他们家被冤枉入牢只有他逃了出来。
如今。
有机会翻案,他有点心动。
可青娘又七个月了,她没办法和他奔波,可她一个人,他怕他一走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安全。
沈怜青看出了他踟蹰,主动让他离开。
“可青娘你……”柳清然怎么放心她独自在这里。
沈怜青毫不在意,“去吧。”
血海深仇,怎么能因为她一个人而不去报,况且她和他又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孩子也不是他的,留在她身边做什么?
她可以把他留在这里,可是错过翻案的机会怎么办?虽然她知道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到她头上。
但她怎么好赌,怎么敢赌?
“走吧。”沈怜青拿出一个令牌,“江南也不是没有人可以照顾我。”
那块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个貔貅,古朴大气,一看就不是凡物。
柳清然感激又失落,所以这几个月里她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都是因为要顾及他才住在这里的是吗?
柳清然眼含泪水,又要哭出来,他真的没有想到,他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她却待他如此好。
他柳清然何德何能!
“青娘!”
柳清然饱含深情地看着她,忍不住抱住她的手臂哭唧唧。
沈怜青抿着一个微笑,“嗯,快走吧。”
柳清然收拾东西,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这个院子又只剩下沈怜青一个人,没了人照顾,沈怜青只能带上令牌再次找到崔澜让她来找的人。
对方好不惊讶,仿佛早有预料。
他迎着她到一个豪华的府邸,亭台楼阁,山湾水榭一应俱全。
模样标志的丫鬟和嘴严的老婆子都给她配备好了。
管家对她说,“我们主子早早吩咐过,您拿着令牌有什么要求一定给您最好的。”
“您看看给您安排的房间饮食还合适吗?需不需要更换。”
“我们崔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沈怜青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连忙摆摆手,“不,不用了,挺好的,你下去吧。”
“是。”管家弯着嘴唇,多年的微笑让他练就了标准的微笑唇,无论是谁来都看不出他笑还是不笑!
他退下去立刻给他的主子写了一封信。
他的主子曾经来信说过,如果拿着这枚令牌的姑娘第二次再来,一定要回信给他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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