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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虽有大功,但此番举止实在太过于莽撞,且不说输于北胡之手会给朝廷声望造成多大影响,便是北凉,那今后也是岌岌可危啊!”
此言一出,金风鸾嘴角微抿,“哦?此话从何说起?”
一旁的张励此刻已然是脸色铁青,怒目瞪视着黄龙。
黄龙却只当没看见,接着道:
“大乾与胡马接壤之地在北凉,这两年虽与胡马有些小摩擦,但终究无甚大事发生,现镇北王带兵入北库草原,誓要歼灭所有胡马,此举必然会让胡马发起反击。
若是镇北王兵败,那胡马士气旺盛,说不定会因此率军攻入北凉!”
“如此一来,岂不是又起祸乱?”
“大乾刚过几年太平日子,一旦发生战乱,又要劳民伤财,这岂是好事?”
“因此,微臣以为,给于胡马一点教训已经足够,镇北王却不敢不顾,未经过陛下授命便要去北库草原歼灭胡马,莫非是想以战养战?我看镇北王其心”
说到这里,张励再也听不下去,他手指黄龙怒声斥责道:
“黄龙!亏你为镇国大将军!今日却说出如此颠倒黑白之话,简直是非不分!”
“我大乾如今的太平盛世,不正是靠着一场接一场的硬仗打下来的!”
“胡马这俩年来屡次侵我边关,其祸乱之心,路人皆知,你却说给予一点小教训就够了?”
“你说够,那是因为你身居庙堂,家在京师!府中有娇妻美婢,吃的是山珍海味,行的是车马接送,你去问问边关百姓,这够嘛!”
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让黄龙脸色黑的跟炭一样,他急忙辩驳道:
“张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镇北王身在北凉,就可以不听朝廷旨意,我看你”
张励胸口剧烈起伏,怒声道:
“春雨入膏,农父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如镜,佳人喜玩赏,盗贼恨其光辉。”
听到这句话,黄龙一愣,却是一时之间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而张励则一扭头面向金风鸾,振声道:
“陛下!人生七尺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我张励,拼着这顶乌纱帽不要,也全力支持镇北王杀入北库草原,永绝我大乾边关之患!”
“大乾,历来孱弱,周边各国虎视眈眈,奋三世余烈,无数将士征战沙场,今日,在陛下手中,方才四海升平,八方皆安!”
“可如今胡马侵扰边关,将士们打了胜仗,士气正旺,却有不辨是非之人在恶意揣测镇北王之意,弃边关百姓于不顾,想那北胡兵入拒北川一事,必有内贼在勾结胡马!陛下!您要明察啊!”
这番话黄龙却是听明白了,他的脸色煞白一片,冷汗直流,他急忙道:
“张励,朝堂之上,休得含沙射影,凭空诬陷!”
“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北凉,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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