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獙对小夭和别人不同,可以说,他看尽人生悲欢,世间风云,若说滚滚红尘之中,还有什么牵念,那便唯有小夭。阿獙刚出生时,他的母亲就死了,弱小又无力自保的他无意中被赤宸捡到,送到了玉山。阿珩不仅悉心照料,将他抚养长大,还助他修行,让他有了自保之力。他对阿珩的感情,如母似友,对小夭,和玱玹比起来也毫不逊色,甚至比玱玹更加纯粹,透如琉璃。而如今阿珩陨落,他自然不会让阿珩唯一的血脉、他的妹妹被人欺负了去。
相柳唇角一挑,扬眉轻笑:“有烈阳獙君为她撑腰,再给我十颗脑袋,我也不敢欺负她。”
小夭用手掩着唇,弯弯的眼睛,透出盈盈灵动的笑意,再来十颗脑袋?那到时候十九颗脑袋抟一抟,抟成球,直接从玉山一路滚回大海,是不是连走路都省了?她一脸天真烂漫,着实不敢想象那种令人捧腹的画面,可仍旧控制不住的,在脑海里一遍遍描绘着那滑稽的场面,下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烈阳阿獙困惑不解的互看一眼,不明所以。逍遥眼含笑意,不作解释。
相柳自是知道小夭那隐晦的小小心思。瞥了眼捂着肚子,笑趴在桌的小夭,用带笑的眼锋剜了她一眼。不过这一剜,更像是爱怜,着实没有什么威力。
小夭笑了半晌,眼里的泪珠,都将她宛如蝶翅的长睫晕湿了一片。她堪堪收住笑意,擦了擦眼眶。又像护鸡仔似的,往前探了探身子,张开双手,将相柳牢牢护在身后,嘴角憋着笑,微挑柳眉,对阿獙“严肃”的说道:“阿獙,相柳现在是我的人,你们可别欺负吓唬他。”
烈阳轻哼一声,在她额头弹了一记,小夭痛呼一声,缩了缩脖子:“没良心,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阿獙这是在帮你敲打他,让他定要好生照顾你。”
他虽然不喜相柳,但耐不住小夭喜欢,眼看着两人已然鹣鲽情深,难解难分,他若再说什么话来棒打鸳鸯,那便是自讨没趣。
小夭揉着脑袋愤慨,为相柳抱不平:“我知道阿獙为我好,可你们人多势众,他就一个,怎么挡得住你们那么多人围攻?我不护他,谁护他?再说我和他现在是夫妻,夫妇一体,理当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哎真真是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哦……!”逍遥薄唇勾起,凤眸微弯,自斟自饮的对月长叹。
阿獙笑:“小夭,你莫不是忘了相柳是谁?他堂堂一个军师,辰荣的大将军,立于百万雄师面前而不惧,居于阵前亦自威,就算泰山崩于前,恐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人,哪有你说的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我自然知晓他曾经是谁,只不过,坚强对外,荏弱对内。今时亦不同往日。而今他已不是什么军师,只是我的伴侣,和我执手一生之人,既然他所有的温柔体贴,炙热真诚都毫无保留的给了我,我自然也不能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小夭扬着下巴,眼里的殷殷庇护之心展露无余。
相柳直勾勾地凝视着小夭,她张开双臂的瘦弱背影,就这样嘭的直直撞进了他的心间。相柳静谧如海的眼眸,仿若吹进一阵春风,掀起阵阵波澜,逐渐变得汹涌。
曾经的他,是士兵的依靠,是将士的主心骨,无论何时,都要在兵卒面前做好表率,身先士卒,随时准备冲锋陷阵。他既不能泄了兵将的士气,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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