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大爷闻言,慌忙道:“没有的事,这位少侠请慎言。”
制度规格,不同层次,不同待遇,原本应该有一套较为严格的执行准则,然而落在地方上后,多有变通,早变得面目全非。
人有私心,鬼神亦然,当疏于管理,那私心便会如同野草蔓延,顺着自己的性子来,甚至变得狂妄自大。
可这些话是不能诉诸于口的,以免祸从口出。陈留白是外来者,言行无忌,惹得土地神怪罪下来的话,承受罪责的,却是村中的人。
于是老人一摆手:“少侠请留步。”
不让陈留白继续前行,尤其是不能进入土地庙里,免得生出不快来。
陈留白微微一笑,并不强闯,牵着胭脂马留在外面,观望四周环境。
三大爷一個人进入到土地庙中,见到满地狼藉,昨晚献上的贡品洒落在地面上。
不只是掉落,其中一部分明显有被践踏过的痕迹,被踩得面目全非。
老人不禁觉得一阵心疼。
对于献祭贡品,村中从来不敢含糊,每逢初一十五,都是提前精心准备着的,就是担心土地公公不满意,会怪罪下来。
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
近年来,村上供奉的土地公的胃口越发变得大了,甚至可以用“贪婪无度”来形容了。
就村庄上的出产收入,哪怕奉献出过半来,都难以满足。
可大伙儿也得生活,也得过日子呀。
为此,以三大爷为首的耆老们不是没动过放弃供奉的念头,只是俗话有云: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个时候,想要让土地公离开,谈何容易?
一来历任教谕对于鬼神横行之事,要么穿一条裤子,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不会主持公道;
二来鬼神莫测,普通的民众,即使有修行在身,但修为浅薄,也无力反抗;
闹将起来,自有邪祟出没,村中的人,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三大爷有所耳闻,说别的村子,因为供奉之事,恶了鬼神,致使出了大祸事,死了好多人,连村庄都荒废掉了。
这世道,乱象丛生,没处说理去。
要怪的话,只能怪老百姓们没甚本事,当不成虎狼,只能做牛羊。
此刻老人按住满腹牢骚,一脸恭谨地对着神台上那尊披金戴银的神像跪拜而下,口中祷告道:“小民叩见土地老爷,不知这次的贡品有甚不对的地方,还请土地老爷示下,吾等立刻改进,换上新的来。”
态度虔诚,五体投地,头发苍白的头颅,正贴在了地面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神庙里头一片寂静,静寂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时半会听不到回应,但三大爷早有相对应的面对经验,心里清楚:不是土地公不在,而是对方刻意为之,不会一下子就开口说话的。
土地老爷此时,很可能就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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