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有些发冷也有些惘然。印象中,她以前并不曾做过什么令他误会的事,只是因惋惜他那样的身份却落得如此境地,加上儿时曾有过一段交情,所以当时在侯府里偶有碰上时,难免会跟他闲聊几句。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有了这样的误会?
若说对他耍心眼,也就只有在她父亲寿宴的那日,她因凤九娘所托,所以当时他忽然找过来后,她便欲擒故纵般的试探了他几句,但也不至于就让他误会成这样。
叶楠夕怔然间,萧玄从她后面走过来,开口道:“夕娘,随我去看一看那对青花瓷。”
萧时远微微眯起眼,看向萧玄,萧玄面无异样,只是礼貌地对他颔了颔首,就示意叶楠夕随他过去。
她丈夫过来请了,她自然不可能还留在这驳了丈夫的脸,并且此时已经有人往他们这边瞄过来,叶楠夕便笑了笑:“时少爷的位置是在那边,酒水已经备好。”
两人才走开,前面的竞价就开始了。
这对金银香炉听说曾被寺庙的高僧用过,而今日前来赴宴的高门鼎户们,自然不乏有善男信女,因此这对底价开出七百两的香炉,最后以一千八百两成交。
接着,一对底价为三百五十两的镶宝石金杯,以九百两成交;一对一千三百两帝王绿镯子以五千五百两成交……每当有人一掷千金,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片唏嘘之声,犹如风过竹林,蛇行草上。伴着侍女们清晰温和的喊价声,所有人的神经都被牵动了起来,于是客人的阵阵嘘唏声就像是条件反射般,不知不觉中成了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
在这布置清雅的阁楼内,穿戴精致高雅,平日里总表现得温文有礼的贵人们,完全展露出他们心里贪婪,以及不可告人的。
萧玄将她带到这边后,并没有多说什么,那对青花瓷刚刚拍卖的时候,他连出价都没有。叶楠夕瞥了他一本正经的侧脸,心道,难不成他刚刚是吃味了?
却就在这会,那张四季花卉的珐琅屏风被侍女们小心抬到中央。
叶楠夕不由打起精神,而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凤十三也微动了动自己手里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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