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解,明明此时卫景沉知晓她的身份不简单,为何还要固执带着她离开,她也不想问。
她只想离开卫景沉的身边。
回到边疆。
那里才是生她,养她的家。
孟毅又接连着射了好几箭,却通通被卫景沉躲开,又或者打落,但因妨碍薛妤还在车内,孟毅不敢太过放肆。
薛妤看了眼手上残留着绯红痕迹的银簪,隐约还有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是她昨日刺了男人肩膀留下的。
薛妤垂下眼睑,在银簪上涂着药粉,那是孟良为了让她防身,给她的。
可使人昏迷。
犹豫半晌,薛妤到底是掀开车帘,紧紧捏着银簪,高高抬起,在日光之下泛着尖锐的光芒,刺痛了卫景沉的眼睛。
男人微微抬头,愣了下,旋即嘴角扯开一抹阴鸷疯狂的笑,“薛妤,你敢吗?”
薛妤咬牙,银簪朝着他背脊落下。
卫景沉神色陡然破裂,几乎阴沉地骇人,背脊处的伤口像是不可控制的河流,蔓延泛着疼,摧心剖肝般。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妤又一次举着他给的银簪刺向了他。
不带半分地犹豫。
卫景沉心里无法自控地升腾起一股失落绝望,像是深渊的黑影朝着他包围而去,手上的缰绳也渐渐松开。
车马的速度不知何时渐渐缓慢了下来。
卫景沉的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同时利刃朝着大腿划去,疼痛感顿时席卷而来。
保持着一瞬的清醒。
双眸如同凶兽牢牢锁着薛妤,翻腾着浓浓的戾气,“若孤是你,便会把银簪刺向敌人的脖颈,这才能一击毙命。”
薛妤看了眼手上重新沾染血痕的银簪,轻颤了下,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回家。”
卫景沉勉强扼住车马停下,嗓音带着惊人疯狂的占有欲,”薛妤,只要孤没死,你别想逃。“
男人闭着眼,重重倒下,溅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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