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皆瘦小身材。所有人,强悍之气外露。伏夕轻道:“王叔?”王二回:“李三兄弟顺风耳,赵四兄弟千里眼,常年守望,早听见到我的车,便叫所有弟兄们出来候着了。”
所有人进入庄子,在大厅内围坐,或椅子或长凳。伏夕起,躬身作揖:“各位叔叔,这些年侄儿失礼了。”大伙儿“轰”地一声,皆激动。独臂李三叫道:“少爷放心,老弟兄们没事,就是想念伏大哥,想念少爷您啊。”王二接道:“少爷好好在庄子里养养,让老弟兄们陪少爷唠唠嗑,身体就会大安。”伏夕应道:“好好,这两日我便在庄子里住下。”单腿赵四笑眯眯地问小梅:“小梅姑娘,庄子里伺候少爷的物事不全,劳烦小梅姑娘歇息一会儿,再和我王二哥回城取一些过来,可好?”小梅连声答是。
待王二、小梅复回城,伏夕忙问:“我昨天中毒后大呕吐,神魂受损,好多事忘了。各位叔叔,可知何人害我?”赵四不紧不慢回道:“王二哥昨日下午便来庄子,告诉有人下药害少爷,我和王二哥带着秽物找一个外县熟人看,此人说:‘内有玄参,可以滋肾养阴,还有藜芦,合则慢性中毒。’可以确定,有人处心积虑要害少爷。”“药皆夕月亲手端来,夕月不会害我。”“少奶奶不会害你,但祁家会。”“祁家?我岳父?”赵四果断点头。“为什么?”“为了祁家富贵。这两年,我们弟兄被排挤到庄子里来,只剩下王二哥一人在府上。军队多是祁家子弟,县衙门里除了少爷您是县令,县丞祁大爷、县尉祁三爷,主簿是高家人,六房中,祁二爷管户,祁老大、老二分别管兵、刑,另一半分别是李、赵、刘家人。”伏夕沉吟一会儿,再问:“可以确定?”“确定。”赵四答。“怎么办?”好多老弟兄叫道:“杀他娘。”伏夕瞅着这些个老叔,摇头言:“不可莽撞,须计划周全。”问赵四:“可有外力借用?”赵四回:“本地大族,利用可以,生死大事,不可托付。”伏夕问:“父亲的老弟兄们,就各位了吗?”李三回:“五年前伏大哥战场上严重受伤,大王安排伏大哥来宿县修养,有十八位王二哥为首的老弟兄随从,另有二十二位残疾老弟兄如我等,不能在战场上厮杀,也跟随伏大哥过来。其他人等,皆被大王任用。”伏夕问:“可以向大王或我父亲老部下求援吗?”赵四言:“可以。但人情不可用尽。祁氏小患耳,老臣们必为少爷除之。”伏夕言:“我不愿叔叔们伤亡惨重。”李三言:“少爷仁义,但战场中哪有不伤亡?大伙儿一起合计合计,如何稳妥。”众人聚首商量,慢慢有了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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