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晋军退走，一切罢休。你死，我只带钱粮走，不杀一个华夏人。如果不允，城外官吏百姓死。”城外官吏百姓齐声叫道：“老爷好好守城，勿以我等为念。”耶律夏生一挥手，晋兵押着淇县县令赵启东、参赞史秀上前，大刀悬在两人头侧。赵启东、史秀叫道：“我等受老爷厚恩，不能相报，愿先死为报。”脖子猛撞向刀刃，鲜血喷射，死在当前。伏夕猛起大叫：“不。”耶律夏生又一挥手，淇县县丞及各房曹佐被押向前。伏夕大叫：“你我斗将。”城里城外全是一声：“不。”耶律夏生挥手，淇县官员被带退。伏夕转身，看着双目满泪的老兵们，跪下：“各位老叔，侄儿无能。还想请叔叔们照看我的小闺女们。”老兵们点头。伏夕大声道：“五县的家人们，伏夕无能，本想谋福，反而招祸。愧对大家。今日，伏夕想堂堂正正地一战而死。”城里城外哭声一片。

李三、赵四过来为伏夕整理军装、军容，伏夕提枪跨马，缓缓而出。心中念道：“伏玉我儿，我来还命了。伏朝我儿，永别了！”伏夕手端钢枪，目光炯炯地盯着耶律夏生，猛一夹马腹，急驰而往。城里城外响彻：“必胜！必胜！”

“嘡！”两枪相交。耶律夏生力量明显高出伏夕一截，但伏夕也不畏惧，全神贯注于战斗，一切负面情绪不沾。知道实力不如对方，只是谨守，若机器人，将枪法发挥得淋漓尽致。耶律夏生意志力极强，也无任何负面情绪，只是发挥其至强实力。两条枪忽如双龙跃天，忽如地龙翻滚，忽如毒龙吐腥，忽如日月穿梭。“嗯！”伏夕如有神助，枪意豁然在胸，两枪缠绕更甚。城里城外欢呼起来。耶律夏生突然左手脱枪，右手以超强臂力压住伏夕钢枪，左手擎出钢刀，两马交错间，伏夕头颅飞天。伏夕清晰感应到：“啊！我死了。”

城里城外，哭声与冷冽的北风一起怒吼。十九残疾老兵搀扶着下了城楼，上马，持枪，令开门。士兵开门后，十九老兵鱼贯而出，排成两纵，李三打头。此时，寒雨忽至。十九老兵迎着风雨，在城里城外的号哭声中，杀向契丹，驰骋中，老兵们大呼道：“伏大哥、少爷、弟兄们，我们来了。”契丹骑兵迎上。老兵们没有防守，只有刺出，“噗！噗！噗！”契丹骑兵和老兵们的尸体栽落马下，老兵们泥泞的面容十分安详。盲者余二十七虽跌落马下，却未死，手扶钢枪而起，大喊：“弟兄们，等等我。”手持钢枪朝一个方向踉跄杀去。耶律夏生一挥手，数支枪扎透余二十七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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