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周东风虚弱的开口，“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你以后也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些话……”

路邈却不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什么可怕的，他的语气一如寻常：“周东风，我不信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游戏，能够主宰这么多人的生死存亡？为什么在游戏副本里死去，现实中的我们也会死？”

“还有就是，为什么系统看起来明明想要保全玩家，每一个副本却都试图至玩家于死地？”

“你之前猜测我拥有了百分百开启新副本的把握，确实是这样。”路邈毫不避讳，“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系统让我们去闯这些副本，鼓励我们收集情报，却在副本全通关之后关闭了这些副本，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东风看着路邈毫无波动的眼神，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情感上，他不愿意自己再继续听下去，让路邈戳破这个笼罩在所有玩家心头的美好梦境。

但是理智上，他却又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追逐的真相就在眼前，在这个才刚刚进入游戏第3天，却已经通关了两个新游戏副本，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年轻人口中。

周东风眼神发直，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路邈的嘴唇一张一合：“——为了修复。”

路邈看着眼前，仿佛受到了极大震撼的周东风，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平缓的语调一板一眼的描述着真相：

“系统不给我们任务描述，是因为系统也不知道，这些副本里的生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如此可怕的模样。系统一次又一次的让玩家进去调查，将错误报告整理起来，发送给其他的玩家，好让这些玩家在已知错误的基础上，再发现更多的错误，以此来完成完整的错误报告，并且修复副本。”

“修复好的副本，自然要下线。没有被探索过的副本，当然危险十足。”路邈说，“这不过是一场修复程序和bug之间的斗争，所谓的玩家，只不过是一群廉价又可以随时找到替代品的工具罢了。”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只要能多活一段时间，就算被榨干了价值，也无所谓吗？”

路邈说完，安静了好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周东风。

周东风整个人都麻了，他不是没有想过，游戏背后可能蕴藏着一个令人无比绝望的现实，但是因为不敢想，也不想想，周东风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现实居然残酷到这种地步。

他感觉到头晕目眩，忍不住扶着背后的墙，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后背上的衣物被粗糙的墙壁挂住，以至于整个耸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无比的颓丧，就连从来不离手的细烟杆，也都毫无知觉的丢到了旁边。

可能是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路邈迟疑了一会儿，补充一句：“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这个恐怖游戏就是凌驾于我们所有世界的一个存在，它能把我们吸收进来，也能把我们送回去，还能满足我们所有的愿望。”

周东风闭了闭眼，艰难地打断他：“好了，不要说了。你越说，我越觉得回到现实世界就是个奢望。”

路邈笑了笑，果然没有继续了。

“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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