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受到美食的诱惑,当即做鸟兽状散去。
宝香好笑又好气,看着他们挨个进了房,才回到姜芜跟前说:“真是一群小祖宗。”
“都还小嘛,之前又不曾见过这样有分量的大银锭,自然会觉得新鲜。”姜芜笑眯眯地抱起那箱沉甸甸的银子,也跟着离开堂屋回了自己的房间。
宝香快步跟上。
这是一个两进的小院,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姜芜的寝屋离堂屋不远,两人很快就走到了。
因天已经完全黑了,宝香进门后第一时间点了灯。
暖黄色的光瞬间将这间不大的屋子照亮,也衬得本就雪肤花貌的姜芜眉眼越发秀丽。只是屋里简陋的一切,却是怎么看怎么配不上她。
宝香笑脸一垮,开始生气:“说来都怪老爷。这些年家里是什么光景他又不是不知道,偏他万事不放在心上,依然如从前一般,整日花钱如流水不说,还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带孩子!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再这么下去,姑娘还怎么嫁人!且你如今都十八了,寻常姑娘家十五六岁就已经出阁,你这……哎呀,真是急死个人!”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其实跟亲人也差不多了,所以宝香没什么不敢说的。
姜芜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由着她抱怨了一会儿,才一边收拾手边先前从院子里收回来,还没叠好的衣物,一边笑着替自家老爹分辨了两句:“爹虽然不着家,但行善举是好事,我这做女儿的理当支持。至于这钱财之物,花完了再赚就是,再说他花归花,家里真没钱了他也有想法子去赚,并不是真就对家里撒手不管了。”
“这倒是,”宝香脸色好看了点,“但我还是气他耽误了姑娘的婚事。”
姜芜却说:“我至今未嫁,倒也不能完全怪爹,主要也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嫁。”
她微微挑眉,语气柔柔的,却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嫁人有什么好呢?要离开自己的熟悉的家,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替一个陌生且并不一定会对自己好的人操持家业,生儿育女,还要像鸟儿一样被关在小小后宅里,不得自由地过一生。”
“若是丈夫人品过得去,或许能得个善终,可万一运气不好遇见个没有良心的畜生,性命都保不住。更别说那些个婆媳关系,妯娌关系,妾室庶子之类的问题,哪一个不是叫人想到就觉得糟心的?”
“哎哟我的姑娘欸,您可别说了!”宝香赶紧上前捂她的嘴,“你这本来就找不到合适的夫家,再叫人听见这等离经叛道的话,更要嫁不出去了!”
姜芜被她捂得笑出声,然后才拿开她的手,眨眨水亮的杏眸说:“反正我如今只想赚钱——最好都是像今日这般好赚的钱。”
顺手从湖里捞起个人,就得了整整六百两赏银什么的,简直太让人快乐了好吗!这要是多来几次,她晚上做梦都得笑醒。
为着自家姑娘的婚事,近来头都快愁秃了的宝香:“……”
这么漂亮的一张嘴,怎么说出来的尽是些财迷一般俗气的话呢?
她无可奈何,只能说起别的:“说起今日,姑娘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那石桥那么高,你竟就这么直愣愣地跳下去了,也不怕万一出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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