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能想想办法搞副业了。
苏月卖完东西,回头一看,她爸和隔壁大叔还聊得欢畅,两人已经一口一个“老弟”,一口一个“齐哥”。
她爸还让她叫伯伯,好吧,伯伯就伯伯,苏月仰头,乖巧一笑,“齐伯伯。”
苏长河马蕙兰比原来两人舍得在吃上花钱,天天不是鱼汤就是骨头汤,菜里也舍得放油,这么好吃好喝一个多月,苏月脸上长了肉,肤色也没那么蜡黄。早上走时,她妈给她绑了两个小辫,她又遗传她爸的甜瓜脸,一笑,脸颊露出两个小酒窝,别提多甜了。
齐大勇越看越喜欢,回头看自己的摊子,都卖得差不多了,只扒拉出一些猪下水,“别嫌弃,伯伯给带回家吃。”
苏月当然不嫌弃,猪心猪肺猪大肠,爆炒起来多好吃啊,“谢谢伯伯。”
苏长河拍拍她脑袋,把兜里捂了半天的二合面饼塞给她,示意她去边上吃,自己在背篓水桶里巡视一圈,拎着剩的一条鱼塞给齐大勇,“早晨来还是活的,带回去给侄子侄女们添个菜。”
有来有往,关系才亲近。
那边苏月拿着二合面饼走到一个小年轻面前,她将饼一撕两半,“叔叔,你请我吃红枣,我请你吃饼。”
这小年轻就是先前逗她算数的那人,他说话算话,苏月算出来,他真的抓了一大把红枣给她,现在还在她兜里呢。
小年轻叼着根草,笑了:“小丫头,我才十七,你叫那个女同志姐姐,叫我叔叔?”
回去的路上,苏月从苏长河的背上换到马向东的背上,终于不用自己走了。
父女俩也不避着马向东,就这么一边走,一边算账。
他们这次来一共带了三百个鸡蛋,两只母鸡,三只公鸡,一只鸭,还有十条鱼。其中,苏长河带了一半出去,苏月问他:“爸你那边卖了多少钱?”
苏长河记忆没他闺女好,一边想,一边说:“鸡蛋卖给家属院个人是七分一个,后来马大娘的副厂长儿子代表厂子把剩下都包了,给他个优惠,六分五一个。鸡蛋拢共卖了八块。”
鸡蛋的利润真的很薄,他以前收还能四分钱一个,现在跑太多次,山里的人也不是傻子,便宜了不卖,他就给涨到了四分五一个。他卖了八块,其实也才赚了两块六,完全比不上鸡鸭赚钱。
“一个老母鸡五块,一个公鸡三块五,鱼三毛一斤,五条鱼卖了三块。”
“那就是一共卖了十九块五!”苏月脑子里一加,总数就出来了,她对自己卖出的价格记得很清楚,“我们这边一共是三十块两毛五,鸡蛋十三块五,母鸡五块,两只公鸡六块五,一只鸭三块,四条鱼两块两毛五。”
“所以这一趟一共卖了四十九块七毛五,鱼是我们少先分队的财产,这样算……你的钱是四十四块五,爸你收来花了多少钱?”
这个苏长河记得,本钱少,他每一分每一厘都算计着来,“鸡蛋十四块四,母鸡七块五,公鸡六块,鸭两块……”
他还没说总数,苏月已经道:“那你这趟就是赚了十四块六毛……好辛苦啊!”
苏月由衷感慨,她是真心疼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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