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江迟又摘下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递给秦晏。
袖扣上的钻石在自然光下折射出绚丽光泽,璀璨不可方物。
秦晏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江迟把袖扣放到秦晏手里,又把手腕上的腕表摘下来,也给秦晏:“找个典当行换点钱,我先带你去医院。”
秦晏:“去医院?”
江迟:“嗯,书上说,你身体不太好。”
秦晏探了探江迟的额头:“江迟,我觉得还是你比较需要去医院看看。”
江迟靠在树上,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有病。”
秦晏说话很有技巧,用极其婉转的方式对此表示肯定:“你和我遇见的人都不一样。”
江迟听懂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江迟抬手,摘下秦晏衣襟上的铃兰:“不好意思,是我自以为是,把你的婚礼搞得一团乱所有损失我来承担,季家和秦家那边我也会去解释。”
江迟手指修长,宛如玉石雕刻,衬得铃兰花洁白得近乎透明。
鲜花离开枝头太久,叶片萎缩下垂,不复刚摘下来时的生机勃勃,可在江迟手上,这串花还是那么好看。
秦晏的目光落在铃兰花上:“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想和没见过的人结婚。”
江迟随手把花装进口袋:“嗯,这场联姻是个阴谋,是权贵间争权夺利的游戏,冲喜的主意就是秦晏继母出的。”
秦晏的继母苏筱晚是个狠人。
当年,秦夫人病逝后,苏筱晚打败了秦父养在外面的一众情妇,带着儿子嫁进秦家。
她从情妇转正,私生子也成了秦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为帮儿子夺权,苏筱晚想出给秦晏娶个男妻的计划。
她自己的孩子还小,现在没有能力争家主的位置,可秦晏若是娶了男妻便是无后,总有时间等她儿子长大。
此计一箭双雕,异常歹毒。
能稳稳坐在秦家女主人位置上,苏筱晚的手段自然不容小觑。
原文中,苏筱晚表面对季瑜百般关心,暗地却在处处挑拨主角攻受之间的关系。
在秦晏看来,季瑜本就是苏筱晚选的人,苏筱晚对假模假式的善意,如同浇在烈火上的滚油,只会让秦晏更加提防季瑜。
季瑜婚后的日子如履薄冰,处处都是陷阱,可谓里外受气。
江迟想起小说中那些堵心的桥段就难受:“苏筱晚是宅斗冠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要是和秦晏结婚得小心她。”
秦晏有些惊讶。
苏筱晚是条毒蛇,特别善于蛰伏,即便满腹黑心肠坏得滴水,在外人眼中,却是个善良大度的女人。
江迟怎么会清楚这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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